我,却是在想另一件事。
温补的药……
我也是多行温补后,才有呕血的毛病。
难道说,我身上这毒,是母亲洛儿遗传过来的?
洛儿究竟是何身份,身上竟是带了这般的毒……
我想了想,问,“管家伯伯,我母亲以前住在哪里,可是曾留下什么?”
老管家摇头叹道,“公子和夫人原来住在东房,后来公子失踪,那里便改成了杂物库,里面陈设皆都不在,更别提是留下什么了。”
原来是这样。
我又问。“管家伯伯,可是知我母亲藏与何处?”
苏家也是大家,后堂祠堂,离开前也去过一次,却不见洛儿的碑位。前些年并不为意,自从身上的驼花胎记显出,我倒真是好奇起一些事来。
可管家却摇头,遗憾的说,“夫人是公子亲手所葬。并不知道坟酋位与何处,老将军在公子离开后震怒不已,也便没去找过。”
他连自己孙女都扔在后院不管,自然不会去找子媳的坟酋了。
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就算想找,怕也是无从找起。
我又问了苏倾沐母亲的习惯和喜好,管家一一做答,最后还告诉我,母亲的兵器是一截紫金旋丝的红菱。那菱舞起来。美的如同仙子,贯穿内力,就如利刀一般。
他又林林总总的说了许多,说到高兴时,脸上的褶子笑成一朵花。
我突然觉得很是温暖。
老管家一辈子没娶亲生子,许是将我,当成他的亲人了。
我听他讲了进两个时辰,知道门口有人传信,说三夫人上香回来了。
按尊卑。她该与我起礼坐陪的,但我不喜与她多言,浅言几句,便是离开了将军府。
将军府人皆都垂首起礼相送,但我却是感觉有一道目光刀子一样的刮过来,不用回头我也知道,那是苏倾柳。
小时候的事,已经成了故事。苏家除我执外,已是没多少人了。我离府多年,这里的人和事,似乎都变的很遥远……
她若不挑事,我亦是懒的多去理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人心终究会变的柔软。
晨起出来,去看了老太君,又来将军府坐了几个时辰,天色已晚,我跨身骑上马背,这才发现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
不远处那家酒楼,有我做爱吃的鲈鱼,轻打马鞭而去,没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这酒楼生意非常之好,小二见我到来,先是一脸惊艳,随即遗憾的告诉我,没有雅间了。
我环顾一圈,大堂右侧有个位置,左边临窗,旁侧是根柱子,若不是露着办边椅脚,任谁都看不见。
“小二哥,哪里可是有人坐?”
小二侧头看了一眼,道,“回这位大小姐,那边却是无人坐,只是……”他有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