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
路向南在地下的酒窖里。
男人面前摆着几瓶八几年的陈酿,酒杯里的酒液散发着醉人的芬芳,薄临城过来的时候就看见路向南正在一个人喝酒。
“醉死了也没人心疼,何必?”
薄临城皱了下眉头,他这几年不就是这么过来的么,都因为酒精中毒进了好几次医院,路向南竟然也不把他当成前车之鉴。
路向南其实也并不是坐在这里想要一醉解千愁,只是迟迟没有消息,想喝点酒抒发一下情绪。
男人抬眸,冷眼看着一身墨黑色西装的男人,冷冷的笑,“你真以为我那晚上会杀了她?哪怕我真的恨她不肯说出她的消息,我也不可能杀人。”
他路向南又不是什么魔鬼,至于么,那晚上那么要命的和他打了一场,不过是因为那时他掐了那个女人的的脖子。
薄临城自己去前面的酒柜里挑了一瓶红酒,路向南比他会玩的多,家里的酒窖里藏着国外国内的佳酿,红的白的都不计其数,且都是极品,入口即香,不算劣质。
又拿了个高脚杯,薄临城也冷笑了一声,“我看你当时,是真想杀人。”
路向南勾了勾唇,不置可否。
男人眯着眼睛坐在沙发里,修长分明的手指重重揉了揉自己太阳穴,也无法抒发自己内心和脑海里的那一阵抑郁。
仿佛郁结于心,仿佛无可救药。
酒窖里就开了一盏不算明亮的灯,在这样的环境里,一点温和,也会被这些玻璃杯给反射成为冰冷到极致的温度。
大约过了几十秒的时间,路向南才低低笑了起来,“不过听说你之后就把她留在你那儿了?”
路向南微微抿了一口红酒,“薄临城,追女人,你实在是太没有手段,只会这样强取豪夺。”
而女人,往往最讨厌的,就是这样不解风情只懂粗鲁的男人。
薄临城白眼过去,“别管我的事情。”
他自己会注意分寸。
路向南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道,他知道屁个分寸!
“你该不会因为那晚上的事情,所以就以我为借口,把她留下了?”
路向南嗤笑,“薄临城,你还真能耐。”
“……”
能耐么。
不是。
就只是,已经没有了别的借口,所以,哪怕只有这么一个根本不可能成为借口的东西,他也要努力的去试试。
回去的时候是下午四点。
家里面叫的一个保姆已经来了,是几年前在家里做过的阿姨介绍来的,。
本来是打算把之前那个阿姨找回来的,只是对方实在是家里有事,身体也不好所以就拒绝了。
这个新来的,也是二十几岁的年纪,但是看起来还是精干,薄临城看她一个下午就已经把家里弄得井井有条,便把她留下来了。
女人年轻,只是脖子上有一点伤疤,薄临城看了一眼,问起,女人只是看着他的眼睛,淡淡的道,是几年前因为火灾引起的。
其实,当时那场火灾,毁了的,不仅仅,是她的脖子和手臂。
女人名叫苏玉。
小叮当已经和这个女人见过面了,薄临城问小叮当还满意么,女孩只是点头。
不讨厌,那就还可以。
何况应该只是暂时的吧,如果妈咪和爸爸没有在一起,最后,她肯定会另外去找一个阿姨的。
时暖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中午也吃了药,下午睡了一觉出了汗,现在身体比早上舒畅了很多。
下楼的时候就看见苏玉和小叮当还有薄临城站在一起说话。
那个苏玉,就是差不多中午过来的,然后也是她伺候自己吃药的。
怎么说呢,这么年轻的女人,来做这样的工作,她免不了会多想。
时暖下楼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必须是薄临城。
男人看见她下楼梯,立刻就皱了眉头,修长的双腿直接迈过去,很快就站在了女人
t的面前。
时暖的脸色其实还是有一些微红,毕竟还在生病,神色也有一些虚弱。
男人微微的皱起了眉头,“生病就不要乱跑,回去。”
她还想干什么,都已经这个样子了。
时暖最讨厌的就是薄临城这样独断专行的样子,女人有些苍白的唇瓣微微的抿成一条直线,然后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刚想下楼,手腕就被薄临城浅浅握住。
时暖扭过头,嗓音冷冷的,“薄临城。”
她要去哪里不是她的自由么,女人微微的皱眉,“我只是下楼走走,一直躺着我闷得慌。”
他这样也不容许么?
时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开始上涌,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心,然后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脸色一如既往的有些冰冰凉凉。
薄临城愣了愣,他以为时暖是听见了动静知道他回来了,所以她又下来想要离开了。
等到男人松手,时暖立刻就下楼了。
苏玉一看到时暖,女人的眸色微微的深了,修长的手指微微攥着自己的衣角,然后绯色的薄唇轻轻的扬起,“时小姐。”
时暖抿了下唇,点头,然后直接去了厨房倒了杯水。
“蜀黍,妈咪好像又不开心了。”
小叮当最能够知道时暖的喜怒了,薄临城朝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想也不想就跟过去。
苏玉站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走过来蹲下身子看着小叮当,“小叮当,阿姨陪你去客厅看书,好不好?阿姨来的时候给你带了很多漫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