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胡三小姐与胡四小姐讪讪的,以为简浔是在不高兴她们方才的不妥,说来她们方才的确有些过了,怎么能对两个擅自翻墙,还冒犯她们的登徒子那般客气呢,倒像是一辈子没见过男人般,所以见了个略平头正脸些的,便什么都忘了……一时又羞又愧,都默默的低下了头去。
宇文倩见状,满心的疑问也不好再问出口了,只笑道:“浔妹妹既累了,想来两位胡妹妹也是一样,我看我们就先回去罢,长辈们还等着吃我们摘的新鲜杏子呢。”
自然没有人反对,于是四人提着各自采摘来的杏子,被簇拥着回了之前的厢房去。
荣亲王妃与胡夫人几个谁能真正有心情抹牌,不过是胡乱打发时间罢了,瞧得几人回来,荣亲王妃先就推了牌,笑道:“本宫就没赢过一把,才还在想着,再这样下去,今儿怕是得浑身上下都输个精光了,总算几个丫头回来解救了本宫……哟,这便是后山的杏子吗,瞧着还挺新鲜水灵的。”
吩咐下人,“快去洗了来,大家伙儿都尝尝。”
自有下人答应着双手接过小姐们手里的篮子,却行退了出去,胡夫人方笑向胡三小姐胡四小姐道:“你们没有淘气罢,县主与简小姐可与你们不一样,一看就是斯文人儿,不像你们都是属猴儿的,可别吓坏了县主与简小姐才是。”
胡三小姐到底年长一些,一路上已将情绪调整得差不多了,闻言忙笑道:“县主与简小姐都生得仙女儿一般,在仙女儿面前,我们哪敢造次的,何况我们还偶遇上了大哥,有大哥在,我们就更不敢了。”
“你们遇上严哥儿了?”胡夫人笑道,“他不是说要跟大师们下棋,就不进来了吗,怎么又进来了?既进来了,怎么你们也不说让他过来给两位娘娘请个安的,那他这会子人在哪里?”
荣亲王妃笑着接道:“早听说胡大公子与平西侯府的平二公子是盛京的双璧,盛京的才有一石,他们二人就分了九斗去,今日托胡夫人的福,总算有缘一见了。”
她见宇文倩脸上的羞喜之意怎么也遮掩不住,便知道她对胡大公子印象极好了,那她更得见一见胡大公子,亲自替她掌掌眼了。
胡三小姐却面露难色,“大哥正与两位自外面那个、那个……翻墙进来的公子说话儿,说是一处理好那边的事就过来给两位娘娘请安,想来也快过来了。”
话音刚落,就有丫头进来回道:“胡家大公子给两位娘娘请安来了,说是同行的还有庄王殿下并陈家五公子,问胡夫人与两位娘娘可否方便?”
这话一出,除了简浔,满座皆惊,年长的是吃惊于庄王殿下怎么会忽然来了万松寺,还翻墙进来的,不过想起陈五自来是个混不吝的,又觉得翻墙算不得什么。
胡三小姐与胡四小姐则是吃惊于那位一身尊贵气度的公子竟是当今庄王殿下,难怪那般耀眼呢,只可惜他已经定了王妃,很快就要大婚了……呸呸呸,她们都想什么呢,二人忙将心里那不切实际的旖念都压了下去。
简浔忽然以仅够彼此听得见的声音道:“倩姐姐,庄王再尊贵,也是外男,我们留下怕是不方便,不如我们先回避一下?”
宇文倩也是这个意思,当着长辈们的面儿,她就不好再见胡大公子了,遂笑向荣亲王妃和睿郡王妃道:“荣伯母,母妃,丫头们去洗杏子这么久了都还没回来,不若我们姐妹几个瞧瞧去,既要尽孝心,光自己采摘杏子怎么够,还得我们自己洗了来,方能真正彰显我们的诚心啊。”
睿郡王妃闻言,暗暗冷哼,方才更没规矩的事都做了,这会儿倒巴巴懂得规矩来……嘴上笑道:“那你们快去罢,我们可就等着受用你们的孝心和诚心了。”
待宇文倩简浔几个行礼往后面去了,方与荣亲王妃道:“既庄王殿下也来了,倒是不好让他久等,嫂子不若这便请他进来罢?”
谁不知道当今皇上身体不好,关键登基都七八年了,膝下还没有一儿半女,如此一来,庄王这位今上的胞弟,太后自来最疼爱的幼子,就显得越发地位超然了,睿郡王妃不由暗暗庆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今日她总算还是不虚此行。
荣亲王妃虽有些瞧不上睿郡王妃拜高踩低的做派,也不好慢待了虽没有皇太弟之名,却有皇太弟之实的庄王,于是点头道:“嗯,那这便将人都请进来罢。”
很快庄王便被陈祺和胡大公子簇拥着进来了,荣亲王妃与睿郡王妃是长辈,自没有向他行礼的道理,只稳稳坐着,胡夫人婆媳却与他君臣有别,忙起身要拜下去,却叫庄王一把将胡夫人搀了起来,笑道:“胡阁老与本王有半师之谊,本王如何能受夫人的礼,夫人千万别客气,不然就太折杀本王了。”
胡夫人却仍坚持全了礼,才起身笑道:“殿下言重了,臣妇愧不敢当。”
庄王方又转身给荣亲王妃和睿郡王妃见礼:“听胡大公子说起,小侄方知道两位婶婶也在这里,所以特地来给两位婶婶请安,除了请安,再就是给两位婶婶还有胡夫人致歉了……说来没脸,方才小侄与陈家五表弟那个、因山门被关了,我们又实在想进来凉爽一下,所以翻了墙,谁知道却惊吓到了胡家的三位小姐,睿婶子家的惠安妹妹当时虽离得远些,怕也多少受了惊吓,还请睿婶子与胡夫人千万恕罪才是。”
众人闻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