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将话题进行下去。所以,当姑娘实在撑不住了,真正入睡的时候,已经凌晨三
点多了。而我是个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的家伙,所以我选择继续工作,也能随时
观察「病人」的情况。
聊得筋疲力尽的苏颖一晚上都睡得很安稳,我对自己这套屡试不爽的疲劳疗
法十分满意,除了她用我的臂弯当枕头压了两个小时,以及口水一直顺着手臂流
到手上这件事以外。
早上七点不到,苏宏宇夫妇就迫不及待地来检查工作。那时,她正抱着我已
经失去知觉的胳膊睡得正香,没有噩梦,没有哭闹,更没有尿床。
「你看这孩子怎么这样」,王芸有点不好意思。
「嘘……没事,她睡得可好呢,诶,能帮忙弄点早餐吗?」。,我低声说。
「想吃什么尽管说,我让小张去弄」。
「豆浆、油饼、豆腐脑、云吞、面包、煎鸡蛋、香肠,再来咖啡和水果……」。
「小颖这两天其实不怎么能吃得下东西……」。
「哦,我说是我的那一份,姑娘爱吃什么,你们应该知道吧」。
「哦哦,好的」,夫妻俩答应一声便转身走了,王芸捂着嘴偷笑,苏宏宇也
尽量忍住不发出笑声。怎么?吃得多犯法吗?。
五。
渐渐地,苏颖的心理状态好多了,不仅晚上睡得好,白天也精神了好多,甚
至可以到公司去上班了。
因此,我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特别是苏宏宇也不想跟杨兆基算账,他觉
得既然最终还是抢到了地皮,击败了兆基集团,对对方来说打击已经足够了。
那么我只是收了酬金(当然,这笔钱转手又给了大师和绑匪,要知道事没做
成,杨兆基是不会承担这笔成本的),回到我自己的公寓去过地穴领主的日子了,
一切回归平静。
冬去春来,已经是三个月以后。四月间的北京天气已经转暖,桃红柳绿,大
街上黑丝包裹的大腿也越来越多。
「主人,苏颖微信」。
「什么内容?」。
「她说她性病艾滋病最终结果出来了,全是阴,她想约您吃饭祝贺一下」。
「去哪?」。
「老莫」。
「好,那你给她回,已知,祝贺,必到,写得像人话一点」。
哈哈,这小妞儿真是个天使,被人折磨得那么惨,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既没
有怀孕也没有染上病,也算是老天眷顾吧。
老莫是北京人对莫斯科餐厅的俗称,这家成立于1954年的餐厅是全北京第一
家正宗的俄式西餐厅,菜倒未必是顶级的,但餐厅装修华丽,格调高雅,当然价
格也不菲。不过,有土豪请客,正中我的下怀。
「博士,这么早?」。因为来得太早,我又打开电脑开始伏案工作,苏颖走到
身边我都还没发觉,直到她把下巴搁在我肩头,盯着我看。
「我……」,我吓了一跳,从最初在视频中开始,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个完
全健康了的苏颖。她穿了一件优雅的紫色小礼裙,露出半截小细腿,腰带很好地
衬托着纤细柔软的腰肢,领口开了深度合适的v 字,恰到好处地呈现出锁骨和胸
部的曲线,不算丰满的rǔ_fáng这时显得十分合适,既性感又不yín_dàng。脸上化了淡淡
的妆,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已经完全恢复了神采。
「你怎么啦?」。
「我靠,你今天怎么这么风骚,呃,我是说,漂亮?」。
「嗬,你现在也学会讨好女生啦?」。
「前三板斧还行,十分钟以后就没词儿了,」这种你来我往的开场白后来竟
变成了我俩之间的一种习惯,不论在何时何地,总要先来上一段儿,才会进入主
题。
「听说你都查过了一切正常。我早就说了,很难被传上的」。
「但我之前还是怕啊,不过现在医生说不用担心了」。
「我早就告诉你不用担心了,你连我这个哈佛的医学博士都不信,却信那些
庸医」。
「好了好了,我以后信你了还不行」。
诶?居然还有以后?。
有人说,如果你约一个女孩吃饭,整个晚餐只听见刀叉声,那就表示离散伙
不远了。实践证明,这是一种十足的谬论。比如接下来的这一餐,基本上就只有
刀叉声……。
奶油蘑菇汤、甜菜汤、焖牛肉、烤杂拌、烤鱼……一盘接一盘地消灭,列巴
和什锦面包更是一篮接一篮地上,虽然吃相得体,但服务员还是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两个身高加起来未必够3 米3 ,体重加起来未必够200
斤,而且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家伙居然有如此大的战斗力。
什么甜言蜜语呀,倾吐衷肠啊,此刻全都不存在。仅有的语言交流无非是
「好吃」,「尝尝这个是脆的」,「慢点,烫,烫」,「要一起去俄罗斯么」。
见鬼,这到底算不算是约会呀?。
「你今晚有事么?」。我突然问。
「没什么要紧事,我跟我爸说今晚可能不回去了,反正跟你陈博士在一起他
们也不会担心的」。
「那么,去畅聊人生吧」……。
比起苏家的豪宅,我的公寓基本像个狗窝了。但作为一个对条理有着狂热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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