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失贞……」
方氏怎听的进去,哭倒於地,惨道:「何谓贞洁,何为操守,妾身尚且知道,
今番我这肮髒身子又有何资格谈及?且让贱妾一死已谢便了」。
常婆见方氏痛心欲绝,愧的无地自容,行来跪於其面前,苦苦求道:「老奴
罪该万死,是时未及阻止,终酿此惨祸,老奴对不起大少爷,更对不起少奶奶。
如今老奴便即要死了,不敢奢望少奶奶原谅,且求一己心安,更盼少奶奶忘记前
尘,安心主持家中事物」。「少奶奶?哈哈……我算的甚么少奶奶?」方氏往日
里朝霞初升的两靥,此时已是死灰,萎顿於地愣愣出神再不言语。差官自不敢离
她左右,恐其再寻死路。
听得堂上话语,阶下百姓自是一头雾水,一人奇道:「怎的这小娘子自承身
子已经髒了,难不成她真如传言,有背德之举?」另一人接道:「怕并非如此简
单,如她真个背德不守妇道,师爷与知县老爷又为何要来劝解?」
四下里七嘴八舌,众人真个不明所以。
此时孔师爷手执那纸证词款步走回刑案,对骆知县躬身一礼,言道:「大人,
此事水落石出,犯妇既已招认,可令其当堂画押,也算对昨日之事有个了结」。
知县大人撚髯沉声笑道:「何谓了结?何谓水落石出?此常婆所写或可是事
实,然昨夜之事尚大有文章。难道尔未曾看出?」「这……」孔方舟沉吟未决缄
口不语,似在思量个中情由。
骆文斌朗目向一侧瞟去,细声与师爷言道:「个中症结便在此人身上,你且
退在一旁,看本官审个清楚」。
师爷顺着大老爷眼色向堂下观瞧,这才明白知县意指,微笑间会心轻道:「
不错,正是如此,大人英明」。
欲知后事尚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