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
孟守礼见四下无人,乃轻轻走到方氏身后,合手一把将妇人拦腰抱住,面颊
贴在其耳边言道:「嫂嫂竟然在此,莫不是我与娘亲谈话,你全听在耳中了么?」。
「啊」。方氏兀自沉浸在悲愤之中,浑未曾留意孟守礼出屋,更不想其竟会
发现自己,当下一声轻叫便要挣脱,口中厉声道:「恶贼你放开,你们母子好狠
的心,竟然要如此对我」。「嫂嫂说哪里话来,守礼怎会舍得你这如花美颜似玉
娇躯」。孟守礼与其母一番说话,正如同得到母亲变相宽容一般,对怀中美人更
是肆无忌惮,竟在晴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搂抱。闻言非但没有放脱,反而将一只
色手自后伸入方氏衣领之中。
「畜生,你……你再不放手,妾身便要喊叫了」。方氏大急,然挣脱不开,
只得以此相挟。
岂知孟守礼浑不在意,闻言奸笑道:「嫂嫂这又何必,汝若是惊动了屋中我
那娘亲,只会惹她老人家不快,到时候与你且没有半分好处呢」。
此言一出,方氏不由得一呆,楞柯柯言道:「是……是呀,她……她更有理
由将我……将我卖掉」。言罢悲从中来便要哭泣,只得强行忍住,不在这恶人面
前示弱,然两行清泪兀自不听使唤般垂落下来。
观其形貌,孟守礼已知方氏心思,当下色手更加肆无忌惮向深处探去,直伸
入妇人肚兜之中敛住了她一只美乳细细把玩,口中道:「汝知道便好,现如今嫂
嫂这后半生便掌握在守礼手中,荣辱祸福全赖嫂嫂如何对待守礼了」。
方氏想到此言不虚,倘若身后这人真个依照母命将她扭送青楼,卖到荒僻所
在,恐自己值此之后再难见天日,便要在地狱中度过了。
念及此处妇人登时呆立当场,浑忘了恶人魔爪正在亵玩她圣洁乳峰,更顾不
得此时二人是以何等姿势立於廊上。
孟守礼趁热打铁,一面扭转猥亵着少妇美乳,一面在她耳边轻声言道:「嫂
嫂,时值今时今日你便不用再做他想了,只有顺从守礼才能得安身立命之所在。
且我一届堂堂孟府二少爷,将来自是前途无量,应不会辱没了你吧?」。
方氏心中犹若火焚,孟老夫人方才诸般话语句句回荡在她耳边,登时间,这
涉世未深的少妇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荒谬的想法,且此想法在仇恨土壤上生根
发芽,沐浴悲愤之泪的灌溉,正自茁壮成长。
当下妇人轻轻按在孟守礼色手之上,缓缓用力推开,却未作挣扎之状,只是
默默言道:「此事……此事且容奴家稍……稍作思量」。闻听此言孟守礼心中暗
自得意,料想这妇人走投无路当会委身与他,故此未急一时,便将轻薄恶手移开,
更将紧贴在方氏背上的身子向后稍移少许。
眼见恶人暂熄嚣焰,方氏举步向前行去,孟守礼从后叮咛道:「嫂嫂,我予
你三日时间考虑,若是三日之后汝仍心存侥倖,本公子便依照娘亲吩咐,将你潜
到漠北送入青楼,到时候汝便要过那千人骑万人压的极乐生活了」。
方氏足下一顿,并未回头,径直去了。
回到自己寝房,但见常婆坐於床边,面上焦急之色溢於言表。
「哎呀,少奶奶,您去何处了,急啥老奴了?」。常婆眼见方氏回来,忙自站
起,不迭问道。
方氏尚未从方才之事中出脱,闻言随口应道:「哦,妾身向婆母问安去了。」
谁知常婆闻听大惊,急道:「甚么,您莫不是找老安人理论去了么?哎……
万万使不得啊」。
妇人见她如此慌张,问道:「怎的常嬷嬷,她是一家之主,妾身满腹委屈,
自当请她主持,这有何使不得?」。
「哎……少奶奶你好糊涂啊」。常婆见状已知方氏定然前去找孟老太说项,
且必是碰壁而回,当下道:「老安人乃是一家之主不假,便因如此她最为看重的
定是府上名声。倘若查出她亲子欺淩兄长霜妻,此乃luàn_lún大恶,孟府颜面何存?
故此老夫人便是心知事情如你所说一般,亦自会矢口否认,更不面对你严加训斥
……」。言及此处眼见方氏似若有所思,常婆更上前两步续道:「……况且少奶奶
被骗嫁到孟府守寡,乃是她一手安排,如此做法不可谓不卑劣下作。若她得悉你
已知此事前因后果,老安人更会对你心存愧疚。
今后每每见到少奶奶她就会良心不安,因此定然要设计对你加害,好断了她
那心中谴责啊」。
常婆在此等大户所待日久,对主人家诸般心思伎俩早已了然於心,值此便一
语道破孟老夫人企图,更使方氏如梦中惊醒一般。
当下妇人猛一转身,紧紧握住常婆手掌,满面惊诧惶恐,急道:
「常嬷嬷,你……你所言极是啊,婆母便是疾言将贱妾骂走,后来她又吩咐
孟守礼那恶人要将……要将贱妾偷偷送到远处卖入青楼,这……呜呜呜呜……」。
言罢扑入常婆怀中痛哭失声。
方氏心中委屈实难与人倾吐,唯有常婆尚算知心,这一哭之下便一发不可收
拾,直把这良善老妇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