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色襟衫长裙,配上红色的纱罗披帛大袖,九阙知道最近祁国似乎特别流行这个款式。
穿在她身上,居然正好合身。
九阙转着圈晃了晃袖子,觉得好看,又觉得稀奇,“这打哪儿变出来的”
喻殊蹙眉,“不要就脱了还我。”
“我不还。”像是怕他反悔似的,九阙拢了袖子就往外走,“给我了,就是我的。”
喻殊将她扯回来,又添了件挡风的外袍。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得了新衣服的九阙脚步轻快地走在前面,走了一段路回身看过去,喻殊站着没动,显然是不打算送她回去了。
她朝他挥了挥手,示意知道了,喻殊果然就侧过身不再看她了。
“阁主”
她叫住他,突然开口问: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微冷的风吹过,他们隔着一段距离,也隔着片刻的阒静。
月色皎洁,没有星辰。
因为在他转向她的一瞬间,满天星河都落进了他眼底。
他似是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
他说:
“九阙,别走丢了。”
九阙裹着外袍,在拐角处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喻殊还一个人站在稍显萧瑟的背景中,脊背笔挺,长身鹤立。
对她而言,不论是烹茶煮酒的优雅还是挥戈万里的从容,没有哪一个时刻,会比他这样孤寂又倨傲的身影更加好看。
连她都不能打搅。
在这个不算多么特别的晚上,她突然问自己,喻殊是怎样的人呢
就好像是绥州之战时,她抬起头就能在天际看见的云霞,她知道它存在,知道它绚丽,虽然她伸出手,摸不着。
她更知道,那天的云霞,染红了她年少的时光,也将烧灼她或许并不漫长的余生。
那天的云霞,像极了爱情,我哭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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