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见了,羞得手脚发颤,丢了册子道,“怎可如此!”
侧过面去闭了一双美目,心中犹自鹿撞不已。
林生正要瞧她娇羞模样,见她一手扪胸,半张檀口,笑道,“我瞧了这书,方知房中竟有如此妙趣。”
见妇人睫毛颤动不止,口中不语,一时兴起,壮了胆道,“若我亦寻一男子同尔共交接,岂非人生至乐。”
林氏乍一闻听,吓得魂飞魄散,口中道,“不可!”
林生卖些九浅一深的本事口中道,“若是寻我那贤弟,三人作一处如何?”
妇人急道,“万万不可!”
林生笑道,“流水无情,落花却有意,你可知他画了你画像,每日自瞧?”
林氏闻听心头一震,待要问“甚幺画像”却仿佛自己做了亏心事,只道,“莫乱嚼舌!我才不信。”
林生道,“谁骗你?一日我去寻他不遇,无意间瞧见的。”
妇人哼了一声,待要说话时,林生突地伏下身来,狂风骤雨般一阵猛刺,戳得妇人口中荷荷,死搂了丈夫不放,两只小脚高挂了乱挣。
林生见她忘情,觑空于她耳旁细语道,“尚不止于此。前日他酒醉,与我说你‘身上骨骼娇小,然则肌体丰隆,观之圆妙天成,乃真肥也’,听得我心神激荡,一夜难眠。”
其实谭生言语,本非定指林氏,只是林生欺妇人不知,遂如此说来。
那妇人正自沉迷,听林生言及谭生言语猥亵殊无怒意,虽知丈夫故意撩拨,念及谭生一张俊脸,兼平日道貌岸然,却口吐轻薄之状,不禁心中一热,竟有一股难言酥麻,于腹中往四肢百骸散去,一时口中竟未驳叱,反自薄喘微微。
林生心中本有些惴惴,见她如此,不由大喜,一时只觉精神百倍,奋起神威着意奉承。
妇人只觉体内一根阳物一时如蜻蜓点水,一时如蛟龙入海,直挨得口中娇声不断,通体软作一团,忽觉丈夫埋头于自己脖项间,喘息间道,“你……且唤一声叔叔……与我听……”
林氏知他心意,虽是云里雾里,毕竟太过羞人,嘤咛道,“这……如何说得出口……”
林生下身抽动愈疾,咬牙道,“亲亲娘子,且说与我听,相公丢与你了!”
林氏见他如此,心中乱作一团,禁不住丈夫连声催促,闭目一横心颤声道,“叔……叔叔……”
好不容易出了口,已是绷紧了浑身上下,羞得只欲寻条地缝钻了。
林生闻听,兴发如狂,叫道,“叔叔丢与你了!”
狂吼一声,精关崩塌,一时浑身大震,白浆喷涌,泻了十余股方缓。
林氏只觉得一股股热流从下体瞬间冲入,烫得小腹中暖热酥麻,登时亦泄了身,只觉如同被抛上云端,飘飘荡荡,浑不似人间。
林生汗如雨下,卧于妇人体上,起伏渐止,那话儿犹未软缩,于妇人牝中微微跃动,遂于她耳畔含混道,“乖鸣儿,美杀我了。”
林氏一绺湿发咬在嘴里,每觉那条物事于膣腔内震颤,便禁不住低哦一声,只是心中深悔方才口中无忌,正自懊恼,待听耳边丈夫软语温存,一时只觉爱意迸发,搂了他脖颈送上香吻。
两人缠绵无限,半晌方睡去。
第二日林生却起得早,原来年前一位景教大师循玄奘故迹由西而来,跋涉数千里而至长安,一时震动朝野。得到天子召见,沐天恩封光明大法师,敕建十字寺,近日寺成开光,朝拜者甚众。寺中多悬西洋神像,其画艺与中土截然不同。
谭生闻听,不免起了兴致,遂与林生约定今日瞻仰。
闲言不叙,只说二人小半日看毕,写了功德簿,坐车回府。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犹自赞叹不已。
谭生兴致勃勃地道,“夷人绘画,果然别有意趣。你瞧那光影之效,实非中土所及。”
林生称是道,“果是如此。然我等亦不必妄自菲薄。我瞧其山水之作,画面色彩斑驳,无一分留白处,少了中土写意浩渺之境。”
谭生道,“正是。”
又笑道,“且蛮夷之地,教化毕竟未开,听那教士言,其圣母像竟有作赤条条状,真真岂有此理。”
林生亦笑道,“怕是他胡言,也未可知。”
二人说笑半晌,林生忽道,“贤弟,我见你平日工于山水花鸟,不知可为人物否?”
谭生道,“亦有涉猎。”
林生喜道,“好了!愚兄有一事相烦,不知可否。”
谭生道,“但说来,无有不从。”
林生道,“不怕贤弟取笑,贱内仗着略有几分姿色,平日是极爱俏的,正值下月生辰,愚兄唤裁缝替她做了几套衣裳,兼欲请画师作像,一时不得人选。贤弟若得闲暇,敢请大材小用,愚兄感激不尽,不敢少了润笔。”
谭生听得此言,心中一惊一喜,惊的是他暗地里早已画了林氏样貌,颇多亵渎,不免心中疑神疑鬼。喜的是如此一来,定可借描绘形容之机大慰相思之苦。
心念纷乱,偷眼觑林生满面期待,不似有猜忌模样,遂定下心来,口中道,“大哥说哪里话?自当尽绵力。”
林生大喜,称谢不已。
到得家中,谭生自去,林生踱回内院,见个婆子守着门,见他到来,笑道,“少爷且等一会子,少奶奶在里屋同裁缝试衣哩。”
林生听得,折身往书房去了。过得大半个时辰月桂来请,遂随她入了内室。
见椅背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