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妳一直这样子惯着阿诚,只会让他有恃无恐,到最后全家都要想办法去填他
闯出的窟窿,何时才能到头啊!」。
「唉.....小怡!妳说的妈全都知道。但是我们家就只有阿诚这一个男
丁,而妳爸又已经过世,妈妈我只能再拜託妳了!求求妳救救妳弟弟吧!呜呜呜
呜呜......」。
面对母亲在电话那一头的苦苦哀求,张怡的心再也硬不起来。但问题是她手
边的存款也才6万元不到,就算去跟好友闺蜜借贷也是杯水车薪,况且家裡前一
阵子在付掉买房的好几百万元首付款与购车的几十万元首付款之后,家计帐户已
经是所剩无几。虽然陈杰担任银行高管的收入很高,且在银行还有几十万元的存
款,还有一些股票、债券与基金投资部位,合计起来也有2多万元左右。但
是那毕竟是他辛苦拼命工作的血汗钱,且之前他也已经不计代价的帮张诚花钱善
后过好几次了。
更何况前ㄧ阵子个性有些娇蛮的张怡,还为了郑众的事情跟老公陈杰呕气冷
战了ㄧ阵子,这让个性娇蛮好强的她非不得已不想再去麻烦老公。但问题是此时
除了再跟老公求救之外,还有谁能够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呢?
此时她想到了郑众,她相信凭他的财力要一口气拿出几十万元并非难事。只
是对现在的张怡而言,要她向这个过去的初恋对象与前一阵子还对她觊觎的人借
钱,还真的开不了口。毕竟她与郑众现在的关係只是好朋友,已经不再是过去的
恋人关係,且也不想再与他有任何更深的纠葛。
想到这裡,张怡不禁叹了一口气,只能跟母亲说她先回去看一下弟弟了解状
况,再与母亲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在往母亲家的路上,张怡回忆着过去还与弟弟在一起的情形。当年张怡的母
亲在生下她时已经是将近3岁的高龄产妇。而弟弟-张诚,更是父母亲不断的
遍寻名医,想方设法,寻求各种偏方之后,好不容易在超过4几岁时才怀上的。从他一出生,偏心且重男亲女的父母就一路宠着他、惯着他,才让他变成如今
的无法无天。
相较于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品学兼优且是师长眼中模范表率的张怡而言,张
诚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反差。从小在学校就是一个令师长颇为头痛的对象,逃学
、打架更是家常便饭。国中毕业后,去念了一所三流的私立高职后更加的变本加
厉,除了延续过去的犯行,搞得被学校退学外,还经常在外与一群狐朋狗友厮混
彻夜不归,飙车、斗殴、吸毒、赌博、偷窃样样都来,每一次几乎都是在警察局
或是檯球间、网咖、赌场才能找得到他的踪影。甚至有一次还把一个打工的高职
学生传播妹给睡到大肚子起来,还让父母亲跟她花了一大笔钱去和解善后,才让
他躲过ㄧ场牢狱之灾。
等到父亲去世之后,张诚更如同是一匹脱缰的野马。父亲在世时,虽然也抽
了他好几顿鞭子,但是死性不改,顽劣如牛的他依旧我行我素。想到这裡,张怡
不禁叹一口气,摇了摇头,心想自己的前世是不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摊上这样
子的一个弟弟。
等到张怡来到母亲告知的医院病房裡,看到弟弟张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让
张怡吃惊的是,弟弟被打得鼻青脸肿,惨不忍睹,完全不成人形。如果他不主动
喊上一声姐的话,张怡真的不敢相信他就是弟弟张诚。
「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你还好吗?你的伤势如何?医生怎么说?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报警了没有?」,捂着嘴巴,张怡惊慌失措的问道,看到弟
弟的这一副惨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姐,妳就不要再问了,好吗?对了,妳带钱了没有?赶快帮我交一下住院
费,那些护士都催了五六次,烦都烦死了,让我都不得安静的休息。」,张诚不
耐烦道,但是ㄧ双被打到肿起来的色眼还偷偷的透过肿胀的眼皮,盯着张怡胸前
那因为心情激动而微微摇晃的坚挺双峰。
「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去赌了?疑?这个味道....告诉你多
少次了,你居然还吸毒!你这傢伙....唉....」,愤怒的瞪着他,张怡
开门见山问道。说到最后,不禁泪眼汪汪,她可说是无比的痛心,无比的凄苦,
无比的无奈。
「姐,不要再说了,快去交钱吧,否则他们都不给我输液换药了!难道妳就
忍心放着我不管吗?」,对于姐姐张怡的说教,张诚转过身子颇不耐烦的回应到
,完全不愿意跟姐姐说下去。张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自己亲弟弟,她
真的不想过问这种烂事。
张怡先是安慰了一下在一旁哭泣无助的母亲,接着来到医院窗口给弟弟刷卡
,缴纳了几万元的住院费,然后买了三份便当,这才回到病房。
弟弟张诚就像是从饿死鬼重新投胎一样,看到便当时就坐起来一把将其中ㄧ
个饭盒抢过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彷彿是饿了很久一般。且吃完了ㄧ个还不
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