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经上菜、试菜完毕,奉安拿着小碗准备给皇帝布菜。
孟元之起身,笑着对皇帝道:“许久没有为陛下布菜了,这次让微臣来吧。”
皇帝点头道:“有劳太傅。”
孟元之夹着各式皇帝喜欢的菜色给他布菜。
见他吃饭都是背挺得很直,一言一举无不透着隐然的威严,朝堂之上也已经纵横捭阖,有模有样了,当时那个怎么都不肯背为政篇,被父王责罚了在他怀里撒娇的小孩已经不见了,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其实陛下也不过是刚刚双十的年龄。
前段时间看他处理犬戎的事情,心中还担心他会不会经不住那些武将的唆使,意气用事,结果他的处理让孟元之很是安慰,毕竟先帝那时穷兵黩武,应该让百姓有些好日子缓一缓才行。
可是今日刚刚得到的消息,却又让他对皇帝的评价产生动摇了。
陪着皇帝用完了膳,又喝了回茶。
皇帝开口道:“太傅今日来找朕是为何事?”
随着年龄渐长,太傅如今在朝堂上不大发言,私下也不主动觐见,皇帝明白,太傅是要他自己放手杀伐决断。
如今孟太傅的出现,就意味着规劝,规劝就意味着皇帝做了错事。刚才吃饭的时候,皇帝在心里已经过了一遍,最近很正常啊,朝堂上处事他没有失去偏颇,也没有出什么y-in招来对付那些自己看不顺眼的大臣啊,奏折他都日日清了,没有积压啊,想不出来有什么需要被规劝的。
孟元之正在琢磨着应该如何开口,见陛下提起,言道:“听说陛下最近新收了男宠?”
陛下愣了一下,想了想,答道:“沧州牧是送了几个过来。”
孟元之继续迂回策略,道:“那陛下有没有将哪位男宠收入帐内?”
皇帝以为孟元之是说他白天宣 y- in 的事情,心中暗骂七王,以为是他跟孟元之告的状,其实这白日宣 y- in 也很正常,皇帝心情不好了,自然需要发泄。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太傅在这方面是很严谨的,于是坦言道:“太傅,朕白日宣 y- in 也不过一时消遣罢了。莫听七弟乱说。”
孟元之听着陛下的话,想不到皇帝还有这么一出,但现下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又开口道:“陛下,前阵子是不是去齐将军家参加寿宴了?”
这下,皇帝是明白了,道:“太傅说的是齐括的小儿子吧?”
孟元之没有否认,道:“陛下日日c,ao持政务,是需要几个可意的人在身边消遣取乐,但是齐湉他爷爷当年也是有辅佐之功的,若是先帝知道,也必是不喜。”
皇帝点点头,道:“朕知道了,不过是那日寿宴上他这个小儿子无礼得很,朕把他叫进宫来,教他一些礼仪罢了。”
孟元之心中不信,但是皇帝已经这么说了,也无可奈何,道:“既然如此,请陛下让司礼官早日教导,好让别人团聚。”
“朕知道了,请太傅放心。”
那边内务府的人早就得了奉安的信,估摸着皇帝用完了膳,就把人往寝殿里送了。
偏偏皇帝还装模作样的喝了一会茶才过来。
进了寝殿,隔着层层的纱幔,皇帝隐约看到后面的人影。
内侍一层一层的撩起纱幔。只见床边的脚踏上跪着一个人。穿着碧绿的长袍,垂着头,看不清模样。
皇帝上前几步,勾起他的下巴。齐湉的眼睛是闭着的,随着下巴被抬起,颤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开口道:“齐湉参见陛下。”声音一如既往的沙哑。
皇帝被他的眼睛一看,就觉得身上热了起来。
拉他起来,道:“给朕宽衣。”
齐湉依言起来,给陛下宽衣。那乖巧的模样,让皇帝上看下看,浑身舒服。
又看着他穿着碧绿,显得怪模怪样的,不好看。就恶作剧般顺手往两边一剥,衣服滑了下来,齐湉的身体颤了一下,手垂下来,让衣服落在脚踝处。
转身又将陛下的衣物叠好,放在一旁的案几上。皇帝看着齐湉的后背,烛光下泛着蜜一般的颜色。
齐湉还未转身,皇帝已经从身后抱住了他,粗重的气息喷在齐湉的肩头,身下的火热也顶着幽口来回梭巡。皇帝舔了舔齐湉的耳垂,粗着声音道:“要朕进去吗?”
齐湉背对着皇帝,看不清神情,只是轻轻的恩了一声。
皇帝一下就进入了齐湉的体内,看着齐湉猛然后仰,自动送到唇边的颈部,陛下不客气的咬了一回,就开始驰骋起来。
可怜齐湉连一个支撑物都没有,只能用手顶着案几,承受着身后一波一波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