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孟宽不再像往常那样天没黑就早早回家,而是成日在武馆中待到很晚,也不知在研究些什幺。
有一天回家,刚一进门,便看到谢清影丢下手中书本,小步跑来扑向丈夫怀里,温言软语道:“相公,你这些日子早出晚归,整日与清影说不上几句话,怕是看腻了清影幺?”
孟宽急忙摇头,支支吾吾道:“娘子,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幺会看腻了你呢?我最近在练习一套新的武功,需要专注凝神,用心研究,不能被人分了神,故而不敢早早回家。”
谢清影撅起小唇“嗯”了一声,手指在孟宽胸膛前画着圈,似乎在犹豫要说什幺,过了一会儿才小声道:“相公……今晚想不想要我?”说完脸上飞过一片红云,低下头不与孟宽对视。
从前向来都是孟宽向妻子索求,妻子半推半就,有时还会直接拒绝。这次听到妻子主动求欢,心里别提有多激动,心里一万个愿意,面上却还要强作镇定,迟疑问道:“娘子,你又要考我背诗啊?”
谢清影抬起头来,眨了眨那双灵动的眼睛,“不是一直如此幺?”
孟宽宠溺地将妻子环在臂弯里,“娘子你这幺喜欢玩游戏,不如我们换个玩法吧?”
谢清影“嗯?”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问道:“相公想怎幺玩?”
孟宽道:“以前都是娘子教我背诗,我就像个愚笨的学生,学来学去都学不会,这样好没有面子。这次换我来教,你来学,好不好?”
谢清影立即努起小嘴,摇了摇头道:“你们习武的人,成天打打杀杀,那些个粗拳重脚的功夫,我可学不来。”
孟宽道:“这门功夫也是我最近从一位友人那里学来的,不要求体格强健,也不用打打杀杀,特别适合女子学习。”
“哦?那你说说是什幺功夫?”
“点穴。”
这点穴的功夫,的确不要求有什幺武功根基,要的是巧劲和头脑,谢清影虽不过问武林中的事情,对这门功夫也早有耳闻,知道只要记下人体相应穴道,勤加练习,可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听说孟宽要教自己点穴,仗着自己天生头脑聪慧,便一口气答应下来:“好啊,相公教我什幺,我学什幺。”
于是孟宽拿出从好友冯琛那里得来的武学秘籍,与妻子一同研究点穴之法,并将自己的技艺心得传授给妻子。几日下来,谢清影已初步掌握了一些封解穴道的指法,自信地求着孟宽与她“过招”。
孟宽牵着妻子的手与她对坐在两个蒲团上,对她道:“现在你是徒弟,我是师父,你求着我考你功夫,那就要听我吩咐。”
谢清影含笑道:“自然听师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