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与她相处,在同一间房间内,她竟然可以老半天都不说一句话,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或许也只有这种人,才敢与大当家对视那么久。
徐志东看不到她的表情,但猜测肯定也是不卑不亢的。即使……在她做错事的时候。
不过他可不觉得大当家会拿她没办法。算是半跪半蹲的徐志东,思绪游离间想到一个事实——
为什么要叫他进来呢?他的心,还来不及害怕。夏举就问出来了:“阿东……你跟了我有多久了?”
且不说大当家好久没有叫他“阿东”,光是叫他的名字,都好长对间没听到了。
他习惯于直接发号施令。反正作为他的下属,当你臣服在他而前的对候,也应当知道他是在与你说话。
比如现在,徐志东能感觉到夏举的两条腿已经坐正。他的一只有力的手掌,已经稳稳的扶在膝盖上。
尽管,上面已经受了伤。而另一只,则是仍牵在软榻上的另一个人那边。
只是徐志东并不知道,夏举并非是在牵季雨,他死死扣住的,是她想挣却挣不脱的手腕。
徐志东看到夏举刚刚一直缓慢在敲打船板的鞋子,骤然停止!
他立刻再度低下了头,赶紧答道:“有……,十五年了。”
季雨心里都帮他叹息一声。人生能有多少个十五年?
风有渐大的趋势,刮得船重重的颠簸了一下。
徐志东差点被撞到一边的时候,看见拼命要定住船沿的夏举,另一只手,稳稳的架在季雨的身上。
徐志东这下可看清了,他的手,从季雨的手腕上滑下来,紧紧握住的,是她的手心!
有血有r有挣扎169牺牲
准确的说,应该是扣住的。男人扣女人手的那种扣!
为此,徐志东的头,还撞在了蓬板上,“怦”的一下,好响。可惜,也没人会关注到这点。
虽然生疼,但是大当家在看着,他没好意思去挠挠。
其实刚刚夏举叫他进来的对候,徐志东是很忐忑的。
一直挺有分寸的大当家,表面功夫永远可以做得十足。
他已经很久没有连名带姓的叫他“徐志东”了!
可惜刚刚一句不知冷暖的“阿东”,又将他推入了深渊!
他不敢再抬头看夏举。却知道他已经在生着气。而且应该是很重的那种。
不然他一直爱有节奏的摆腿,本来是常用来掩饰他的计谋与深沉的。
现在,他定定收拢的腿的过程中吐出了一句话:“阿东,你来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徐志东很讶异,他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夏举有些严肃的神情,反而说不出话来。
他想坐得更正一点,但夏举的眼神,一直随着他摆动。
徐志东反而不想动了。这种被监视着的感觉,有种压力。
他头顶有些发麻。真不知刚刚她是怎么可以沉默熬过来的。
徐志东以为是小事,他想了想,只装癫说道:“大当家是指……哪件事?”
其实季雨刚刚丢的丑,大家都看到了。徐志东不敢妄加猜测她失掉的,到底是哪个男人的孩子。
于是他更不敢说了。只不敢看夏举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他这是当面没给夏举回话。而且季雨也在场。
徐志东偷偷的瞄见被单有浮动。不知是她在挣扎夏举的手,还是夏举又加重了扣着她手的力度。
他看不准那微微发抖的,是她的手掌,还是他的怒气。
夏举倒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流血的事。你既然全程都在……说说看。”
他倒是轻描淡写“流血”二字。徐志东有些尴尬,那可是那里流血啊。
再瞄瞄那个刚刚轻轻动了动的毯子,徐志东坚定的说:“真的不清楚。”
夏举一直平静着的脸庞,忽然就笑了起来。“你,只有一次机会。”那个嘴角浮起的笑意,竟然y森得很。
徐志东的脸,虽然有些僵。但是说真的,他还真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得再摇摇了头。
现场陷入一场死寂与尴尬中。
季雨没有动,徐志东也半蹲着。但他脸上的真诚,并没有能引得夏举脸色的缓和。
他反而皱着眉,朝外面喊道:“阿冰!”
比徐志东迅速多了,夏冰很快就撩起帘子进来了。
他先是扫了地上的徐志东一眼,眼睛却若有似无的朝床上拐了一下。
倒是他刚刚平静收回的这一眼时,对上了夏举意味深长的一个冷笑。
“阿冰,你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夏举下巴微抬,他手指着的是舱内一个上有锁的小箱子。
也不知是不是船家的。反正应该不是他们的。他们可是身无一物的逃出来的。夏冰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你打开那个抽屉!”夏举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分明是不爽他的迟疑。
熟悉夏举的夏冰与徐志东,分明已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夏冰不断贴近的那个抽屉的手指,竟然有些抖。
而“扑通”一声,徐志东竟然把那另一只脚,也跪了下去。
抽屉打开,里面东西挺多的。都是些小东西。钳子、铁丝似的。
夏冰眼睛刚刚一亮,又暗了下去。夏举在他背后冷冷说道:“全部拿出来,封他嘴巴。”
他这样一说,夏冰当然知道他想叫自己拿什么东西了。
小小的抽屉里面,在老虎钳的下面,有很多瓶的强力胶与502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