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入夜,一声惊呼打破了寂静的夜晚,使得栖息在树枝上的寒鸦受到了惊吓,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飞入夜色之中。
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别的什么动静了。
整个院落里面长满了荒草,根本就没有一点的生气院子里面的房间也是破破烂烂的,也就能勉强遮挡一下风雨了。
“唉,你说这小子也真是的,什么时候出岔子不好,非要在那样的场合出岔子,这不是自己在找死嘛。”
“谁说不是呢?这么小的年纪,居然就要……算了,不说了,今晚我还要跟他睡一起呢,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过今天。
你说他这要真的死了,虽说只是个毛头小子吧,但也怪瘆得慌的。”
看着两个人的身上倒是很整洁的,不过看他们的衣服,皆是上衣下裳,颜色都是黑色的,而他们的头上还带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将他们的发冠都给遮盖了起来。
两人的行动速度不可谓快,也说不上慢,总之给人的感觉并非是两个正常的成年男子的行走方式,乍一看,反倒像是一个女子一样的,缓步轻移……
两人进入院落里面,便急忙进入了那破旧的房间之中,房间里面没有一点烛火,所幸今晚的月色还是很亮的,勉强能看清楚房间里面的情况。
“你说,这小子该不会撑不住了吧?昨日挨了一顿棍子,怕是……”
其中一人对着屋外喊了一下,面色也变得有些苍白了。
“行了,别管那些了,都这么晚了,明日还要当值了,若是出了一点差错,当心你的脑袋。”
屋外的人传来这话之后便不在说话了,无奈之下,屋内这人走到大通铺上躺着的少年,看了一眼这少年,然后急忙将自己的铺盖卷了起来,急忙跑了出去。
“算了,今夜我还是跟你睡一处吧,即便这小子撑不住死了,我也不用太过害怕了。”
片刻之后,整个房间、院落,再度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月上枝头,寒鸦依枝。
躺在通铺上的少年挣扎着睁开了眼睛,接着月色,看着自己所处的房间。
“这是哪里?我不是已经被大火焚烧而亡了吗?又怎会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还有,那月亮为什么会是带着一丝血色的呢?”
身体上传来的疼痛,让少年的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而这个声音自然是传到了隔壁的。
少年方才虽然无法睁开眼睛,但也知道有人拿走了什么东西,至于是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隔壁的房间里面,那刚刚那了铺盖过去的人听到房间里面的动静,脸都给吓白了。
完蛋了,估计是那小子当真撑不住,死了,要不然的话,他又怎会发出这样的动静呢?
少年根本就不知道,因为他发出的痛呼声,将方才那人给吓得一晚上都没敢睡觉。
可不就是这样的嘛,正常人碰到了这样的事情,有几个人会不害怕的呢?
少年感觉自己的脑袋晕晕乎乎的,身体根本就无法动弹一下,后背、还有屁股上的疼痛时刻刺激着他的大脑。
忽然间一阵困意袭来,就是那些疼痛也无法抵挡的了。
这样的场景让少年不由的苦笑了起来,他记得自己已经死了,那现在应该是在梦里吗?可如果是梦的话,那那种痛感又为何会如此强烈呢?
少年不明白这些,沉沉的进入了睡眠之中,一阵根本不属于他的记忆传入了他的脑中。
傅月初,安陵人氏,本为安陵傅家私生子,自幼父亲便离开了他们母子二人,待傅月初三岁之时,其母离世,这是他的生父,安陵傅家大公子傅琮来到了他身边,将他带到了安陵傅家。
不过,因为他只是一个私生子而已,根本就得不到傅家的重视,而他的父亲傅琮虽是傅家大公子,但也只是一个庶子而已,本就在傅家没有多少地位。
傅月初这个名字,还是他娘在世的时候给他取的,原本像傅月初这样的人,是不配有名字的,但是他的母亲认为他是傅家的人,故而才给他取了这样的名字。
傅月初进入傅家之后,便饱受欺凌,傅家的那些公子,不管是嫡出的公子,还是庶出的公子,谁都会对傅月初踩上一脚。
“哼,你不过是一个私生子罢了,敢在本公子的面前如此猖狂……你娘只是一个下人,你也是我们傅家的下人,别以为带你回来了,你就真的是傅家的公子了。”
“我不许你们如此说我娘……”傅月初反抗的结果便是被这些人痛揍一顿。
别说是府里的嫡系公子了,就是傅月初的那些兄弟们,傅琮的儿子,也是当他只是一条狗一样的。
对于这一切,身为傅家大公子的傅琮却是视而不见的,每次看到傅月初被人打了,傅琮根本就没有一点想要为傅月初出头的意思。
甚至从傅琮的眼中看来,傅月初根本就算不上是他的儿子,只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画面突然一转,一个美貌的女子带着从傅家走了出来,然后将他带到了一处看上去很破旧的大门前,将傅月初送了进去。
看着那院子里面满是红布,如同鲜血一样的,傅月初想要逃跑,却被那院子中的人给抓住了,然后将他关在房间里面,每天好吃好喝的照顾着,就是不许他走出房间。
年少的傅月初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既然有人肯给他好吃的东西,那他就在这里呆着好了。
十多天时间之后,傅月初便看到有人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