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才向前走了几步,却没想到真的能遇见臧笙歌。
有多少几率,能够心想事成,金和银无比恳求的思念着,却抬眼间看到臧笙歌驻留在她的身前。
妇女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惊呼,尽数被臧笙歌吓得退避三舍,留下的只有一阵恐惧的种子在空气中发散。
臧笙歌衣襟尽湿,吧嗒吧嗒往下滴水,身形如枯槁,唯有一头墨色的发丝随风飘散,眸光凛冽陌生而冷淡。
臧笙歌抬起手臂,上面有四五处的咬痕,他机械般的低头,猛地将牙齿埋入皮肉之中。
金和银上前把住臧笙歌的手臂,后者森然的看着她,露出一丝凉薄的笑容。
金和银露出一丝苦笑,手心渐渐的触碰在臧笙歌的染血的脸颊之上,臧笙歌扭头躲避,并不说话。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难怪他们都如此害怕你。”金和银有些愁苦的说着,这才抱住了臧笙歌的身体。
臧笙歌五指按在金和银的肩膀上,半晌,这才用力将她推开,眼神中充满警惕。
金和银心中无比难受,这才抬起手臂,她心甘情愿,只是对臧笙歌道:“你咬吧。”
臧笙歌冷漠的靠近金和银,泛白的指尖握住金和银的手臂,充满了极重的压迫之感,这才低头咬去。
金和银闭上了眼睛,可是迟来的疼痛并未降临,蓦地半晌,她抬起头看着臧笙歌。
臧笙歌目光温柔的看着金和银,他低头舔了一口金和银的手臂,这才痴笑了好半会儿。
从那个时候起,金和银就认定臧笙歌了,不管他如何神志不清,别人如何对他敬而远之,他是否已经疯癫,金和银都要照顾他,似乎他。
“臧笙歌,你知道吗?你以前说过会娶我的。”金和银对臧笙歌温柔的说着,这才伸手握住他的手臂。
臧笙歌并未反驳,只是被金和银拉着走了房间之中。
金和银命那些不敢靠近的妇人们把热水烧开,放在正中的厅前,在自行离去。
臧笙歌就笔直的坐在梳妆台边上,镜子中,臧笙歌眼皮微垂,甚至带着一丝怒气,手指一点点的抓着手腕之处的血窟窿,血液顺着衣襟往下流去,滴在白色的青石板上。
金和银将热水盛在水盆之中,一眼就看见了臧笙歌的怪异动作,她快跑直接按住臧笙歌的手腕,这才用洁净的手帕擦净臧笙歌的手腕上的血迹,这才训斥道:“以后不许这样了。”
说完,金和银掐了一下臧笙歌的肩膀,这才没好气的说:“以后啊,我来照顾你,不许在这么淘气。”。
臧笙歌点了点头,这才任由金和银为其擦干脸上的血迹和身上的狼狈。
被这么捣腾过后,臧笙歌的肤色虽然以后苍白,但却清爽了不少,只是金和银对臧笙歌手腕的血窟窿依旧没有办法,只是用纱布包裹。
金和银捏了捏臧笙歌的脸颊,脸上带着一丝平顺的反问:“想不想吃饭呢?”
臧笙歌点了点头。
可是如今在这个小屋中只有金和银一人了,臧笙歌把妇人们都吓跑了,金和银只能自己动手。
金和银忽然有点想哭,想到之前臧笙歌为自己做美味可口的饭菜,可是她却什么都不会。
金和银拍了拍臧笙歌的双手,这才独自一人走进厨房,厨房之中还有一些米粮,金和银照葫芦画瓢,烧柴、淘米、煮米、切菜、烧菜…
最后,金和银端着一碗焦糊的菜品,和硬如磐石的米饭走进了房屋。
金和银真的欲哭无泪了,做完饭之后,她已经气喘吁吁,甚至在无力气,将米饭盛好,菜品放在臧笙歌跟前。
金和银这才嘱托臧笙歌:“吃饭吧。”
臧笙歌拿着筷子,洁净的脸颊之上带着一丝微笑,他这一笑与旁人无恙,安安静静,容颜也耐看,他低头吃饭,甚至无比认真。
金和银反问:“好吃吗?”
臧笙歌点头,没理会,只是依旧拼命的吃饭。
金和银忽然之间捂住双颊,她知道自己的眼泪快要砸下来,在见臧笙歌,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金和银摸着臧笙歌的手,这才道:“以后换我来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