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再去和他们谈。”凌然没有接触人,就放权给了马砚麟。
马砚麟出了门,一阵犹豫,也只能去找左慈典说话。
“你觉得是孟杉派人找茬?”左慈典一听就听出来了。
“我觉得有点像。”马砚麟猜测着,道:“咱们说归说,孟杉人家肯定是名医了,他要是给病人说些啥……”
左慈典摇头打断马砚麟的话,道:“孟杉总不能砍了病人的脚筋再给咱送过来,对吧。”
马砚麟失笑。
“你别笑,这事儿没法笑。”左慈典叹口气,道:“不管孟杉有没有参与吧,病人是真实的,这个才是核心。我觉得吧,咱们就先紧着病人好了。”
做了多年乡镇工作的左慈典知道,太多事情都是掰扯不清的。如果要将乡里的事掰扯清楚,谈到民国都是不够的,起码得论到清朝去。最重要的是,你掰扯清楚了,双方照样不会认。
眼前的事情,在左慈典看来,也是类似的。
看着年龄只有自己一半多点的马砚麟,左慈典的语气缓了些,道:“凌医生虽然不知道内里的情况,但他的决定是对的。咱们和病人再谈谈,如果人家真的是想做开放性手术,能做还是要做的。”
马砚麟不认:“恢复期多三个月往上,何必呢?”
“人家也许就愿意呢。”
“谁会愿意多三个月的恢复期。”
“但跟腱的强度更大,这个没错吧。”
“我问过了,俩人平时连健身房都不去的,要那么大的跟腱强度干什么?”
“做什么是人家的事,这是价值观的问题。”左慈典叹了口气,又道:“有人做隆胸手术,也有人做缩胸手术,你这怎么说?”
马砚麟张嘴结舌,这个问题,还真的是戳中了他的痛点了。
“咱俩一起去见见病人,术前谈话不就是做这个的。”左慈典笑笑:“人家如果真的愿意用几个月的疼痛换一个强度更高的跟腱,我觉得也不是不能做祝凌跟腱修补术。”
“那你不能有偏向。”
“肯定啊,要有偏向,我也更赞成他们做微创。”
“没想到咱们有一天还要想着推病人……孟杉这个人真是的……”
左慈典微笑:“谁让你推病人了,咱俩就做好分内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