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上胖胖的狄大人正摸着胡须问,“元芳,此事你怎么看?”
“标间,”父子二人同时道,也没讲讲价什么的。
这二年,周镇海虽然落魄了,但一些习惯依然保留了下来,不会只为个十块二十块的费口舌。
而周晨知道,这样打工的小姑娘,做不了主的,讲价其实是在为难她,曾经的社畜做不来这样的事。
拎着热水瓶,周晨打开门,房间里很闷,还缱绻着下水道的味道,电视很厚重,原应是白色的空调,此时看起来和窝头一样黄,呲着牙,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
也是很熟悉,遥想当年,那个闷热又躁动的下午,自己就是在这家的一个房间里,激动而笨拙的完成了蜕变。
她的样子……好模糊,今生应该不会再有交集吧。
他又烦躁起来。
“还行,”周镇海翻了翻了被子,看起来挺干净的,那就行,60块钱嘛,还要什么自行车?
前两年经常在五星级酒店里订房打麻将的他,很是能随遇而安,说完就躺在床上,周晨打开空调又打开窗户,看着下面热闹的路边摊发了会愣,想起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从自己随里,掏出那个央求爸妈好几天,最终才花251块买的,至少第二手的方正 wer 100数码相机来(02年3月26号上市时价格888元),对老爸道:“我去转转,”
周镇海知道儿子的这点喜好,“别走太远,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