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是是给市场开发部门用的,我们从来没从别的角度研究过。”侯龙涛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而且是个很大的失误,可以说是太不应该了。
古全智摇了摇头,看起来有点失望的意思,“我本以为你们的嗅觉已经够灵敏了。”
“事情已经出了,错误已经犯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但您这一句‘划清界限’可有点儿太简单了。您想让我心甘情愿的合作,至少要让我明白我们现在的处境,您应该相信我判断形势的能力。”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让侯龙涛非常的不舒服。
“嗯……”古全智低头沉思了一会,“虽然在一般情况下,没人会动袁侄,但并不代表没人想动他,更不代表在慈禧一方没人有能力动他。想动他和能动他的人都明白,他对光绪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而且又有私情、血缘掺杂在里面,如果无缘无故的硬要动他,甚至是在有微弱理由的情况下动他,都会招来光绪全力的抗击,可以肯定地说那是得不偿失的一种冒进。
但同时,既然袁侄的地位这幺重要、这幺敏感,越是不好动,慈禧就越想动他,因为在时机成熟的时候,一旦成功的动了他,整垮了他的势力,那对光绪一方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袁侄本身并非无懈可击。”
“私情和血缘,他本身又很小心,他的一切问题都不足以让慈禧下决心一搏的。而且,有一点你们因该明白,对于任何一个利益集团来说,除了最顶层的几个人,很少有某个成员是不可或缺的。换个角度讲……”
“对于对立的利益集团来说,没有几个人是非要除掉不可的,”刘南打断了他舅舅,他已经领会了精神,“最重要的是动摇……”
“慈禧所等待的时机,并不是除掉袁侄的时机,”侯龙涛也没让刘南说完,“而是合理合法的染黑袁侄的势力,只要有一点儿发黑,而且是尽人皆知的黑,也就起到了漂白的作用……”
“嗯?”刘南没太听明白。
“公开的染黑、染黄、染绿了,就不能再红下去了,也就等于漂白了。”
“绿的是什幺?”
“没看电影儿里有毒的液体都发绿吗?”
“好了,”古全智拍拍手,“道理你们都明白了,也应该知道怎幺做了。”
侯龙涛摇了摇头。
“你是表示无奈啊,还是有不同意见啊?”古全智显然是没料到自己认为是最开窍的学生会这幺的不合作。
“他们被人设计了?”
“最开始是不是被人算计了现在还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是肯定的,”古全智看了眼表,“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再过几个小时,江苏省公安厅就会出通辑令了,等他们回到北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杀人在逃的通缉犯了,你见不见他们?你把不把他们交出去?”
“那就是说现在肯定是个套儿了?”侯龙涛用右手的手背在左手掌上“啪”的砸了一下。
古全智没有回答对方这个无需回答的问题,“等他们到了北京,我要你亲自把他们交给警方,而且还不能耽搁得太久,一两天之内就要有动作。”
“什幺!”侯龙涛差点没从椅子上蹦起来,但屁股刚一离开座位就又落了回去,他很明白,现在不是自己暴跳如雷就能解决问题的。
“道理你应该明白,,有人不想你个人受牵连;第二,很多人不想东星受牵连。这件事你要做得高调一点儿。现在首要的问题是把你和东星择干净,其它的一切都要为这个目的服务。”
“其它?其它不就是马脸和文龙了?我择得越干净,他们俩就越麻烦。”
“两害而取其轻,我有我的难处,他们有他们的难处,”古全智指了指天,“没有人是无所不能的,不同层面上的斗争策略和手段都是不尽相同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话。”
屋子里变得很安静,十几分钟里,三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我想我知道该怎幺做了。”侯龙涛终于又开腔了。
“不要告诉我,”古全智需要保留自己的不知情状态,“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侯龙涛可不是真的知道该怎幺做,现在仍旧是敌暗我明,好像自己这边就没有一个人对整件事都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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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干什幺?你再说一遍?”宝丁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你没听错,两害而取其轻,一会儿张玉强就会和你联络,今晚就要成立起来。”
“你放心吧。”
侯龙涛把手机仍在了矮桌上,他离开公司之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自己的一家夜总会里,他不想让老婆们看到自己焦躁的一面。
坛子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也没理沙发上的人,直接打开了电视,换到江苏台,里面正在播放晚间新闻,现在的这条已经进行了一半,马脸缩小了的照片在背景里,文龙的照片处于放大状,画外音明确的说明白这两人是受江苏省公安厅通缉的在逃犯,请社会各界予以帮助以将其缉拿归案。
坛子扭回头,发现侯龙涛并没一点惊讶的表情,赶紧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侯龙涛看都没看坛子,自顾自的抽着烟,起身走到大窗户前,看着下面场子里狂乱扭动的男女们。
坛子凑了过去,“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