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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族各方的心思各异,各方之间想要联手的可能也更加的低了下去。
眼看着魏来等猛进,杀入了前两百名内,并且还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翰星碑下,站在袁袖春身侧的左鸣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
“殿下就准备这样放任他们下去吗?”左鸣盯着那翰星碑上不断闪动上移的一连串姓名,眉头微微皱起,他意识到魏来等人似乎并不打算带着宁州的子弟们杀入山河图之中那般简单,他们似乎还打算继续威胁天阙界的名额。而天阙界的弟子们此刻大都落在百名之内,依照着魏来等人上升的速度,最多一个时辰他们便可冲入前百名。
听闻这话的袁袖春一愣,下意识便要说些什么,但话未出口,一旁的韩觅却出声言道:“一切规则殿下都是依照着左先生的意思所修改的,魏公子等人的行径虽然偏激,但却是在规则允许下进行的,殿下若是这时出手干涉,岂不是会被宁州众人千夫所指?”
左鸣却是未想到韩觅会在这时说出这番话,且观在听闻此言后蓦然沉默下来的袁袖春,左鸣意识到,这个一直跟在袁袖春身旁的武夫,似乎与袁袖春的关系并非他想象中君主与侍卫那般简单。
左鸣心头虽然暗暗惊诧,但表面却继续沉声言道,试图与袁袖春道明其中的利害关系:“殿下可要想清楚,魏来等人的行径可是煽动宁州与北境各方对立,这对宁州与大燕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翰星大会本就是各方年轻一辈相互交流之所,这交流比的不止是修为强弱,更是心性。魏来能有本事以这样的方法恐吓住那些年轻人,是魏来自己的本事,也是被恐吓之人心性不如魏来的结果。今日前来我宁霄城参与翰星大会的都是北境各神宗之中的佼佼者,岂会是输上一场比斗,变得耿耿于怀,蓄意报复之人,左先生言重了。”韩觅似乎在这时已经完全接替了袁袖春的发言权,在那时再次应道。
左鸣深深的看了韩觅一眼,于此之前他对于袁袖春身边之人唯一在意的是那位楚侯之女,也曾试探过对方是否愿意加入天阙界中。而此刻听闻了韩觅的回应,他忽的意识到,自己似乎一直忽视了一个重要的对手的存在。
左鸣当然明白这个时候韩觅满口空话,说到底是为了让他继续往袁袖春的身上压下筹码,这样的做法当然有坐地起价趁火打劫的味道,但事到如今摆在左鸣眼前的选择已然不多。况且为了这次山河图之事,天阙界做了很多准备,也付出了些代价打通关系。而因为于此之前天阙界内部也并未受到太多消息的缘故,这一百余位派来为桔宁护道的弟子大都是未有入选将星榜的弟子,虽然修为比起寻常宗门已经强出不少,但魏来三人此刻所表现出来的战力绝非寻常二字可以衡量。若是再让他们这样打下去,天阙界弟子下位的众多北境各方的门徒们显然已经失去了与之为敌的勇气,待到他们杀到这些天阙界弟子的面前时,他们的状态应当并不会受到太多的损失。
这样一来,即使左鸣对自己门下的弟子们颇有信心,但一番大战下来,免不了还是会遭受道一些损失。至少单凭那个萧牧在前几日所表现出来的战力来看,他一人便足以挑下数十名天阙界弟子,这样一来进入山河图之后的某些谋划也必定受到阻碍。
念及此处,左鸣用了些时间平复下自己心底涌起的怒意,随即他沉下心神再次言道:“韩将军见识不凡,言说之物也极为在理,但将军却终究还是误会左某人了。我所言之物可并非是想让殿下为难,而是实打实的在为殿下思虑啊。”
“嗯?先生这是何意?”韩觅看出了左鸣态度上的某些变化,他眉头一挑沉声问道。
左鸣微微一笑,说道:“韩将军想来听说过我天阙界的将星榜吧?”
“知道一些,但都是些江湖传言,左先生不弃,倒是可与韩某与殿下言说一番,一解我二人困惑。”韩觅在大燕官场城府数十载,这顺坡下驴的本事自然不凡,当下便接着左鸣的话茬言道。
左鸣微笑说道:“天阙界之所以被称之为北境第一神宗,起归根结底便是我门中天才弟子层出不穷,而其中最为出色的便是将星榜上的将星们。”
“但入选将星榜,只是代表其中的弟子有机会成为将星,就像许多宗门中的准圣子一般,想要成为圣子,还需要通过诸多试炼。而对于天阙界的弟子们来说,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