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经纶抬眼看了一眼皇帝,心中极是无语。
陛下这意思分明是——这个锅左经纶替朕在背,你们找他去啊。
君臣对望一眼,左经纶再次低下头。
在听了‘陛下是个被下药的小娘们’之后,他发现自己有些无法直视陛下。
但总之,陛下既然这么说了,左经纶也只好轻咳了一声,执笏出班,朗声道:“旨意已下,早朝已经结束,各位同僚若有异议,还请各自上奏,不要耽误了国事。”
“上奏就上奏!”有人如是喊了一句。
似乎是那个被人紧紧抱着的罗德元。
“……”
百官中能与左经纶争辩的不多,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落在郑元化和卢正初的背影上。
然而,首辅和次辅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口,一开口,便失了退路。
万事自然要等到了后面,再私下转圜、商量、交易,岂有此时做无谓之争的道理?
何况,他们已看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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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修永盯着左经纶的背景,眼中尽是精光。
彼此是合作了数年的盟友,前不久才一起对付昆党,一起打倒了钱承运。
但今日‘政见不同’,自然要分道扬镳。
带领都察院将这个所谓的锦衣卫狠狠地打下去,自己真的要成为一代名臣了。
想想都让人感到激荡呢。
卞修永心中冷笑道:“左经纶,是你自己要做这个阿谀之臣的,那就休怪老夫踩着你往上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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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经纶立于殿中,感受着身后一道道夺人而噬的目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这朝堂百官便像是兽群,自己往日里领着他们咬噬别的动物,可一旦自己受伤流血,所有人也都会迅速扑上来,将自己吃干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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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早朝,一道圣旨,所有人心思各异。
左经纶与延光帝迅雷不及掩耳地将锦衣卫成立起来,但顷刻间,这个新立的天子亲卫便要面对百官反扑。
风吹动海面,酝酿着巨浪。只等巨浪成形,就要狠狠地拍下。
“诸君各写奏章,明日金水桥列官死谏。”
“好!列官死谏!”
“……”
当罗德元面带激昂愤怒地从殿中走出来,便听到有人问道:“罗八钱,你去不去?”
“我愿作第一个死的!”罗德元慨然应诺。
接着,他狠狠骂了一句。
“娘希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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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王笑才刚刚醒来。
他揉着眼,将昨夜计定的事再思忖了一遍。
“左经纶上去卖,陛下守家,我发育初刀抢人头,没毛病。”
“少爷,你在说什么哦?”缨儿问道。
王笑道:“我在玩游戏啊。”
缨儿好奇道:“玩什么游戏?少爷想和缨儿玩七巧板吗?”
“想啊。”王笑道,“可是今天不行,今天我买的好多东西到了,要去取快递。”
“少爷你又说傻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