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西林接到了梁梦舸的两条短信,珊子追问这两条短信是谁,因为,自打那天之后,珊子就陪自己在画室,院子里的南瓜花被拔掉了,珊子不喜欢藤蔓植物,觉得破坏了玫瑰花园的美感,那些花花绿绿的‘瓶子栅栏’也被拔出了,珊子心里忧伤,哎,自己是多么的忽视了西林啊,让他弄这么多恶俗的东西在他的工作室,搞的这里乱七八糟的四不像,一边收拾一边掉眼泪,打心眼儿里心疼自己的老公,痛恨自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不能坚持自己的想法,别人说三到四的就能改变方向,婚姻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本来说好了去旅行,却搞的现在这个样子,越想越生气,越生气越觉得婚姻如同大海行舟,本来自己赶上了一个满潮,却人为的不上进。
欧西林坐在画架前,看着梁梦舸的第二条短信,他为了不让自己为难,短信变的中规中矩,删除了短信,欧西林想,是啊,画也画不下去了,不如四处走走,四处走的时候,旅行的时候,思维被颠簸的分割开来,就不会想那么多的事情了,珊子做的对,错误就在于两个人都不肯归纳自己的婚姻,
傍晚的时候,欧西林说出去走走,珊子一定是相陪的,欧西林说去看月亮坐一坐,珊子张了张嘴,现在,关于梁梦舸的一切,珊子都觉得反感,但是,珊子知道那不是真的反感,只是觉得梁梦舸像个异类似的,一部分人把他绑在绞刑架上,珊子现在不知道,到底把他钉在绞刑架上对不对,但是,西林喜欢就去吧,反正,不理那些人就好了。
夜幕下的看月亮,珊子不得不承认,是非常的美丽的,那不是高高的险峻的山,只是一个秀丽的小山峦,临海凭风,植物茂盛,风景优异,上面的一座古怪的钟楼让这里有种神话或者寓言似的神秘感。
海风浅浅的吹着,今天无浪,海水一bō_bō的打在礁石上,哗啦啦的很美。
欧西林和珊子漫步的拾阶上山,这里已经有了许多的游人,珊子慢悠悠的说,“没想到梁梦舸干点儿什么还挺用心的,这里弄的蛮不错的。”
“是啊。多好,出来走走真的是挺好的,看样子,今天有活动。”
“恩,人赚钱真是能想出稀奇古怪的办法,不过这个东西靠天吃饭的,刮风减半,下雨全完,终究不是可靠,倒像旧社会打把式卖艺的。”
“珊子,最近你好像对梁梦舸的抵触情绪挺多。”
珊子恨恨的一跺脚,心里淤积着那么多的想法,终于还是想跟西林说,说真的,西林是她的唯一,从某种程度上说,超越了父母,暖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依托,失去西林,天就塌了。
“你不知道吗?梁梦舸是个gay!”
欧西林一下子错开一步,惊诧的看着珊子,珊子的脸色青白,眼泪几乎掉下来,“可笑吧?我们的朋友,至亲至爱的,却是个gay,变态呀!”
“不要在外面这么说,很伤人的。”
“那怎么样,你不知道吗?他没敢和你说吧,说出来,朋友都没得做了。”
欧西林心里翻江倒海,不知道珊子到底还知道了什么,或者说从什么渠道知道了这些,难道是格格他?
“珊子,不要胡思乱想,gay并不是邪恶的,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的,再说…格格的为人,我想你也知道的,他有权利选择自己的x_i,ng向。”
“算啦,西林,你就是太温和了,什么事情都是这样,你和勒勒一样,总觉得你们应该站到什么有学问的立场上,你想想看,如果大家爱都成了gay,社会该怎么样?你们只想着,你们自己舒坦,像个样子,你想没想过,梁梦舸这样发展下去,怎么对得起他父母?他父母怎么办?”
欧西林不想分析珊子说话的字面含义,心里七上八下的想别的事情,“珊子,这件事…你没任x_i,ng到…”
“没有啦,我都烦死了,我现在不知道该理他还是不该理他,你说怎么办啊?”
欧西林无语,正巧杜欲晓过来,“啊…你们两口子啊,闲啊…”杜欲晓心里不舒坦,脸上也装不出高兴来。
珊子勉强笑了一下,三个人似乎没什么可说的。
夜色贯彻下来,贯彻的从头到尾,甚至离的很近也看不清楚脸。
游人们的手里买到了冷烟花,一朵一朵的闪着光彩,音乐声响起,悠扬的笛声从远处传来,歌声袅袅,被海水拨打回来,形成了悠扬的回声儿,古琴的宽宏之声压住了所有的浮躁,合着笛声的节拍,穿风过叶而来,整个儿望月亮被一种梵梵之音笼罩,游人们安静下来,或坐或站,似乎在寻找,也似乎在回忆。
在这里最高的一个由树木掩映的高台上,烟雾缭绕,众人的四周也被释放出的干冰仙雾似的缭绕起来,灯光经过特别的设计,配合了这些韵致,就在那被一团宝光包裹的舞台似的地方,欧西林看到了梁梦舸,今天的灯光设计真的很美,灯光是桃花,是流水,是江南的二十四桥明月,是胭脂红颜,是水墨龙蛇,这些光,似乎可以抓住,似乎又渺不可及。
梁梦舸不是个专业的舞者,但是穿着那样灰色的软缎衣衫,飘飘荡荡,行舞于这水光山色之间,一把灰色的素色绸扇,流边儿飞舞,欧西林定定的看着,往事的烟雨红尘,暗哑晦涩,万般压抑,无处诉说,都在这行云流水中解脱和淡忘了,随着那舞台上并不熟练的梁梦舸行走于无牵无绊之间,是的,如果有一份要舞蹈的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