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或许这样也不错。也许他昨晚没睡好。k体贴地为他拉上拉链,高兴地闻到空气里j烛火一样的好闻味道。他在床上放松了一会儿。
或许他该在j没意识时收拾下对方的行李。只是为了了解。他起身离开,想起j脑子里对于屋顶的看法,便又重新扣上了j的脚踝与手腕——没有恶意或威胁,真的,只是需要确保他不会突然听到「玻璃!!」并不得不飞奔上楼来阻止j用无用的玻璃碎片割开自己的喉咙。
也许得把镜子全从公寓里拿走——为了个人类而不是住在这儿的吸血鬼,可真讽刺,不是吗?k下楼,打开j,把东西全倒在地毯上。他快速挑拣着。私人的很少。咖啡杯。笔记本电脑。哦,枪!哇哦,枪不错,k想,用修长的手指把玩了一会儿那个武器。
他该多么高兴——若是身边有位持枪的血奴,他们可以一起在晚上走过伦敦雨后湿滑的街道,以苏格兰场的名义追踪某个在逃的猎物。
k犹豫了一下。但若是他的新宠物开枪自杀——因为这男人有着某种程度上的妄想症,总觉得k想把他的脑子吸出来,那还不如先自我了断——那他会很不高兴。嗯。k把枪滑到沙发底下,继续翻拣j的行李。
没花多长时间。j轻装出行。
接着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单单从键盘上的痕迹就推理出了密码(这就是你应当常换密码的原因)。他开始浏览j记录。嗯,他很可能是个直男,但他的某些举动可能会被人加以利用。很大一部分。那么还不错。
k坐在脚跟上,环视着杂乱的公寓。这地方看起来可不只是令人同情。他起身做了番努力,把纸归成一叠,把东西堆在一起以空出点地方,这时他突然意识到j该从小睡中苏醒了。天色已黑。口活过后,即使是压力已经释放……45分钟应该是正常水平。
他抬起头,聆听楼上传来的思维。什么也没有。不做梦吗?k更用心地听着。他闭上眼睛,试图闻到点什么……看到些什么……因为显然j不像大多数人那样思考。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天哪,他不是死了吧?k抓起背包,缓慢而谨慎地走上楼去,从门缝里瞥见j——他清醒得很,正盯着天花板。沉默着。k推开门,他们视线交汇。
“要打开背包吗?”k礼貌地问道。
“我被绑着。”j回答。
“哦,对。”k上前解开捆绑,坐在床边,松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不自然地起身。他一瘸一拐地走过k。
“厕所。”他解释道。
“不许碰玻璃。”k警告他,而j郁郁寡欢地表示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