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莲稚听她终于叫了自己,不由得笑眯眯地弯了眉眼,走到案前:“先时不是说,你不习惯吗?”
她小心眼儿地故意提起了这茬,质问道。
亓徵歌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带着几分莫名其妙。那忽闪的睫尖在她俯看而来,显得尤其让人心痒:“先前是不习惯,难道还要永远不习惯?那你也不必再跟着我了,我不习惯。”
陆莲稚虽听她这样说,心下也知道她这是在适应接纳自己,一时不由得眼底一片璨然:“可我习惯了在你边上,我给你磨墨罢。”
语罢她便拿起一旁墨条,规规矩矩磨了起来。
亓徵歌看了她一眼,也由她去。一时二人周身暗香交缠,浅浅的cao药气息中掺杂进了丝丝炙热的暖香,拨人心鼓,撩人心弦。
亓徵歌被这萦绕翻涌的暖香弄得有些神思涣散,翕了翕唇,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还是自己不够心神宁定。亓徵歌心下想道,既然来日方长,那么便总要学会适应。
念及此,她眸光微垂,抿了抿唇勉力将心思拉回了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