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闻言,脸色更加疲惫了几分,仿佛是最后一丝希望也暗沉了下去,叹出一口气,伸手揉了揉额角。
“不过或许我师妹遗落了何处也未可知,”亓徵歌不忍见长河露出这神情,出言劝慰道,“或许在下可从旁辅助,许也能有进展。”
长河这几日四处为清平王物色着名医良药,已然劳心过度,疲惫不堪,只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
崇明心疼她母亲,又忧心她舅舅,一时也全然没了往日里飞扬跋扈的神色,郁郁的模样十分沉重。
众人静默了须臾,崇明道:“母亲,那我这便带亓姐姐进房内看看可好?”
长河这才起了身,向亓徵歌行了个礼:“我三弟xi-ng命,全仰仗二位回天之力。若……他日清平得救,二位必定是我朝中至尊至贵的恩者,报酬无论荣华富贵、名望尊誉,我天家定有求必应。”
亓徵歌闻言却只是神色淡淡:“大长公主厚望加身,在下必全力相助。”
行礼间长河便从厅中出了去,留下了崇明带着几人向内府走去。
到了王爷房前,亓徵歌却被拦了下来。
“郡主见谅,曲大人有言在先,王爷房中气息难调,任何人不得入内扰乱。”门前廊中的侍卫将几人拦下,道。
亓徵歌自然明白此理,确实不宜贸然冲撞,便低声向那侍卫道:“我此行前来协助曲大夫,还需知会她一声。我只敲敲门,并不入内可行?”
那侍卫思量片刻,便只放了她一人前去,将崇明同陆莲稚都拦在廊外。
陆莲稚翘首看着亓徵歌施然前去的背影,抓着崇明道:“哎,你可见过那个曲闻竹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