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骨折了,还好骨头没有错开,不需要手术,歇歇就好啦。”
“什麽!骨折了!骨折还不要紧,还有什麽要紧,你现在哪个医院,位置?”这下肖镇完全乱了,他哥哥当年就是骨折,然後查出患了骨癌,虽说这骨折和骨癌没有什麽直接联系,但是肖镇还是瞬间乱了。
“没事啊,肖镇哥,你今天还要上课呢,我一个人没事的。”
“你别管,我请假,马上就来。”
对著被挂掉的电话,齐杨有点哭笑不得,但是心里又觉得特别的感动,他以前一直觉得肖镇是个冷淡的人,熟悉之後才发现他只是不太擅长表达自己,虽然还是学的语言学,却是一个不会说话,不喜欢说话的人。但是他不说,却是从心里从行动上关心著身边的人,虽说自己和他只是萍水相逢,但是齐杨知道肖镇一直认为自己的年纪比较小,默默地照顾自己。每回自己回来後都会发现热水器里水都是烧好了,房间那麽长时间不打扫仍旧没有灰尘,也一定是他趁著自己不在的时候帮著打扫过,装作无意地说起什麽地方可以买到便宜的东西,故意买很多东西,说是吃不完硬要塞给自己,当然那时候常常都是隔著一堵墙说话,或者看著冰箱和他说话,如果是个思想老旧的长辈估计会觉得他没有礼貌吧。他好像很害怕和人面对面的说话,为什麽呢?
自从妈妈来了之後,两人的关系变得亲近不少,肖镇更是把自己当做弟弟一样,居然还能一副家长的样子揉著他头和他讲话了,怪人。这样的人,你要和他一起相处的越久,才会越来越多的感觉到他的好。
齐杨不由的想到了那个人,那个口口声声喜欢把爱放在嘴上的人,即使最後还是说爱他,但是却在他最痛苦的时候没有在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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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快到医院才肖镇才想起来齐杨可能早饭还没吃,有赶紧回头买早点。然後慌慌忙忙终於找到齐杨的病房。病房里还有其他两个病人,都是年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两个人都有家人在看护,一个像是妻子,一个看起来像是应该是女儿。齐杨就这麽孤孤单单躺在门边的一张床上,腿上打了石膏,一脸茫然地看著天花板。肖镇敲了敲门,齐杨看到肖镇脸上一下子绽放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来。看到这一幕,肖镇眼睛一酸,眼前人温暖的笑和哥哥那时候的笑容重合了起来。
肖镇把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替齐杨掖了掖被子。
“还疼不疼。”肖镇看著小孩苍白的脸感到很心疼。
“嗯,有一点点,不动的话不疼。”
“怎麽这麽不小心的,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几个月有你受的。”
“嗯,肖镇哥,帮我把床摇上去一点,嘿嘿,给我带的什麽粥啊,好香啊。”
“葱花粥。”看到齐杨苦著个脸,肖镇不再逗他,“鱼片的,快趁热吃吧。”
肖镇把床上的小桌子调好,把粥打开,本来下意识的想喂齐杨,等勺子送到齐杨嘴边的时候又缩了回去,“你又不是手骨折,自己吃。”说完把勺子塞在齐杨手里。
房间里其他人听他们说的中文有点好奇地往这边看,问他们是不是留学生,两人笑著点头。
“怎麽摔得,这种严重的。”
“公司的等坏了,走到台阶那里的时候没注意他了一个空。”
肖镇看到齐杨手上果然也有擦伤的痕迹。
“医生都有好好检查过麽,没有其他的伤麽?”
“其他都是都不碍事,就是稍微有点青。”
“有没有验血,好好查查。”肖镇一脸纠结,不知道该怎麽表达。
“噗,肖镇哥你瞎想什麽呢。”
“别恶心,粥都喷到我身上了,”肖镇嫌弃地抽了张面纸擦了擦手,“怎麽会忽然骨折的,会不会是骨头有什麽不好的……会不会是缺钙……”肖镇终於憋出了要问的话。
“肖镇哥,别瞎想,我就是不小心踩了个空,我前段时间还体检过的,没事。”
听到齐杨这麽说,肖镇一颗晃晃悠悠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虽然是临时工,但是公司给算工伤了,不过要很长时间不能工作了。”
“钱不够用吗,我可以借给你。”
“谢谢,不用的。”
“没事,你到时候连本带息还给我就好了。”
“那好,等我不够用的时候再问你借,”齐杨吸了下鼻子,“肖镇哥你对我真好。”
“这点小事就感动啦。”
“不是啦,我一吃热的就容易流鼻涕。”
肖镇递了张面纸给他。
“肖镇哥,”齐杨有点尴尬地看著肖镇,“我想上厕所。”
肖镇把碗收拾好,弯下腰示意齐杨趴他背上。
“不用了,扶我一下就好。”
“你准备一只脚蹦躂过去啊,别废话,上来。”
齐杨趴在肖镇的背上,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他还记得在自己非常小的时候,爸爸也会这样背著自己,那时候觉得爸爸的背非常的宽阔温暖。肖镇的肩膀并不宽阔,骨架也是很小,但这一刻齐杨却觉得无比的安心,就和小时候爸爸的肩膀一样让他安心。
到了洗手间,肖镇把齐杨放下之後就傻站著。
“肖镇哥,你背过身去,你看著我,我有点排不出来……”齐杨本想用调侃的语气说,但是说到最後自己的脸居然有点热了。
“呵呵。”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