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说:“李某与这位姓杨的朋友此番上来少林本就是为周三算前辈的命案,周前辈被大力金刚指所伤,我的这位朋友还与凶手对过一掌,我们由此怀疑可能少林弟子中出了叛徒,这名叛徒不光杀了周前辈,还勾结突厥人,对我国山河图谋不轨。”
百晓生怒道:“李寻欢!你这是含血喷人!”
李寻欢没理他,继续说:“李某在关外的时候与伪装成镖师的突厥人发生过打斗,还用飞刀杀伤了几名突厥人,没想到后来那两把飞刀居然出现在周前辈的宅子里,李某也成了杀害周前辈的嫌疑犯。将这个谣言散播出去的,正是你江湖百晓生。”
百晓生冷笑:“凭这些一面之词,你就想把周前辈的命案推得一干二净?”
心鉴也跟着说道:“李施主,口讲无凭,若无实质证据,的确难以使人信服。”
众武林人士觉得心鉴说得有理,纷纷附和,杨逍见状冷哼了一声,说:“你们身上的毒就是最好的证据。”
杨逍说完,旁边立刻就有人叫了起来:“你凭什么说我们中了毒?要是中毒,我们功力不及柳掌门,不及聂掌门,早该毒发了。”
听这人这么一说,杨逍回想两位掌门的情况,瞬间恍然,当即说道:“没错,这毒对武功平平的人几乎没有危害,中毒的人功力越深厚却越是致命。”
聂日升急问:“真有这样的毒?”
“这也是杨某的猜测,而且我猜这毒只有催动内力时才会发作,聂掌门也是因为要使出华山绝□□起了十成功力才被此毒入侵全身经脉而亡。”
想到父亲惨死,聂日升心中一阵悲痛,他定了定神,继续问:“你要如何证明所言非虚?”
杨逍环视一眼,见众人仍是将信将疑,他实在没耐心解释,便冷冷的道:“这个简单,不怕死的不防运起内功试试看。”
李寻欢急道:“万万不可!”随即瞪了杨逍一眼,你都出的什么馊主意!
杨逍无奈的叹了口气,蓦然转向心鉴道:“心鉴和尚,不如你来试试?”他说“心鉴和尚”时身形已动,说到“试试”两字,二人相距不过一步,一掌打向朝心鉴的膻中穴。
心鉴吃了一惊,既没后跃也没挡格,却是往地上一滚来躲开杨逍的掌力,以心鉴这样的高手来说真的是非常狼狈。
杨逍笑道:“怎么了,不敢运功?难道百晓生没给你解药?”
心鉴的三名亲传弟子立刻冲上来挡在心鉴身前,有想要与杨逍相拼的,却被心鉴喝止。
就在此时,人堆中忽然一阵骚动,几名武林人士倒在地上,原来他们丝毫不信杨逍所说,便想催动内力来证明杨逍的顺口雌黄,不料真气堵阻,经脉逆行,内力浅的仅仅是吐血,内力深的当场昏迷。
众人见状大乱,纷纷喝骂着要百晓生交出解药。
百晓生嘿然道:“这毒没有解药,只消过得几日便可不药而愈。”
李寻欢一惊,当即望向杨逍,他在杨逍眼中看到同样的令人惊惧的猜想。
“各位武林同道,我们要立刻撤出少林寺。”李寻欢架着百晓生率先往外走,众人此时已信了李寻欢九成,便扶起伤者跟在李寻欢身后。杨逍走到李寻欢身边提醒说:“心湖方丈与其他僧人一定还在寺内。”说时望向心鉴。
心鉴微一迟疑,杨逍抬手使出弹指神通,将挡在心鉴身前的三名弟子点了穴度定在原地,又一伸手将心鉴抓住,正欲逼问心湖与其他僧人的下落,前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有数十名武林人士从前院走了进来。
带头的赫然是龙啸云以及武当、南海、崆峒三位掌门。这四人见到李寻欢制住百晓生,杨逍制住了心湖,登时停了步,均以为李寻欢要逃走铮铮地拨出兵器。
“这是怎么回事?”
“李寻欢,你快放了百晓生和心鉴禅师!”
“李寻欢,你休想逃走!”
李寻欢急道:“你们误会了,这一切都是百晓生勾结突厥人搞出来的阴谋。”跟着李寻欢的一众武林人士尽皆附和。
“什么?”几位掌门一时不明就里。
龙啸云却道:“寻欢兄弟,你快放了百晓生和心鉴禅师,你有什么委屈或冤情,大可以在英雄大会上当众说明,为兄必定尽力帮你求情。”
李寻欢暗叹了口气,龙啸云此举显然与百晓生有所勾结,偏偏一旁的杨逍还凑过来说:“喂,你和这种人称兄道弟,也不怕背脊发凉?”
看到龙啸云,李寻欢自然想到表妹林诗音,想起当年的感情纠葛,竟一时语塞。
反倒是李寻欢身后的一众武林人士急了。
“还开什么英雄大会,赶紧先离开少林寺再说。”
“妈的百晓生,老子跟你没完!”
南海门派因为与中原相距甚远,一众门人刚刚才到,门主司马惊涛只听说李寻欢杀了人,也不知是私人恩怨还是别的什么,他来不及听各种加油添醋的版本,更觉得武林中人本就快意恩仇,杀个把人没什么大不了,现在见这状况更觉得这英雄大会小题大做了。他率先收起剑,对其余两位掌门说道:“我看这英雄大会也开不成了,都一起先离开了少林再说吧。”
武当、崆峒两位掌门本还在犹豫,但是司马惊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