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客人差不多都到场了,酒会也正式拉开了帷幕,老实说,勇利觉得有点无聊,他向来不喜欢应付这种场合,这次的来宾中他认识的人也不算多,能聊得上几句的人就更少了,不过既然维克托开心,他也就开心了。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后,本来还算晴朗的天气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原本是打算当晚就回圣彼得堡的勇利和维克托二人考虑到这种暴雨天气出行不安全就和光虹他们一起入住了老师给他们安排的酒店。
由于来宾很多的缘故,大家没有住在同一个楼层,光虹他们分到了三十二楼,而勇利、维克托和尤里三个人的房间则在三十三楼。
“尤里奥,雨停了之后打算去哪里?”老师隐退之后大概很少关注花滑界的八卦新闻了,还不知道勇利和维克托这档子事,没有把他们安排到一个房间,下雨天又没什么事情干,维克托又被老师叫去叙旧了,闲着也是闲着,勇利索性约了尤里奥到自己的房间闲聊。
用房卡打开房间门,一边一圈一圈地解下脖子上缠绕着的围巾,勇利一边转头问尤里奥。
“哈?为什么突然问起这种事?”尤里奥阴沉着脸,满脸不耐烦地跟着勇利走进房间。
最近不知道是什么回事,他总是没什么好脾气,本来脾气就不算太好,这几天更是格外的暴躁了。
要说心情不好的原因……
好像是前几天和奥塔别克吵架之后就一直是这个状态了……
为了一个男人这样?
他是疯了么?
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下雨的缘故所以才烦躁的吧?
原本是预定下午去市区里逛一逛的,明早搭班机离开的,这下好了,只能锁在房间里了,这么解释也说得通吧?
抬手揉了揉自己蓬松的金发,尤里撇了撇嘴,决定无视心里的烦闷,“话说,你不会把我叫到你房间来就是闲聊的吧?”
“嗯……算是吧。”尴尬地扯了扯唇角,勇利的笑容有些勉强。
“算了,告诉你也没事。”皱了皱眉,尤里奥不自在地扯了扯外套上垂下来的线头。
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迁怒到无关的人身上,这种做法实在是太逊了,而且炸猪排盖饭不过是关心自己罢了。
“我订了去哈萨克斯坦的机票,奥塔别克邀请我过几天去他家玩。”
不过,这都是吵架之前的事了,要不然特价机票订了之后就退不掉,他才不会到那个混蛋那里去呢!
“这样啊……”勇利微笑着,然后沉默了。
兴许是不知道再说什么,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安静了好一会儿,正在勇利思索着应该说什么话打破这种诡异的氛围时,手机铃声响了。
翻找了半天才从随身的包里取出那只小手机,一看屏幕,尤里微微地挑了挑眉,是奥塔别克的电话。
心情似乎稍微好了点。
“喂?奥塔别克?有什么事?抱歉,房间里的信号不太好,你等一下,”这么说着,给勇利打了个手势,尤里推开了房间的门,顺着走廊走向不远处的电梯间。
走着走着,也许是察觉到自己心情的转变,尤里莫名其妙地又有些恼火,语气也瞬间变得不善起来,“话说你有事干嘛不下来说啊?不就隔一层楼么!”
没等到奥塔别克说话,只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他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们在干嘛啊?”
还是没有回应。
“尤里,我喜欢你。”正在尤里有些沉不住气,准备坐电梯下楼一看究竟的时候,沉稳的声音透过电话传了出来。
“哈?”好半天没有反应,等回过神来,心里顿时一阵慌乱,但转眼间尤里就明白了,明白的速度快得让自己都有些厌恶自己的理智,“你和他们玩大冒险输了吧?”
“嗯,我是输了。”
“哦。”有些许失落,也有些许的愤怒,但思索后,尤里只是若有所思地说了这么一个字。
“不过,我选的不是大冒险,而是真心话。”
走廊里,一群穿着大衣的客人们谈笑着走过,带着笑意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明明是最熟悉的俄罗斯语,现在却听不出任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