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知该怎么表达,想了半天只好换个话题,“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吗?”
“你说哪一段?”
“你没长大的时候。”
“哦那个,记得啊,”鸣人翘起嘴角,不怀好意地笑,“你抱着我睡觉啦,一起洗澡啦,晚上摸我的脸啦,我都记得很清楚。”
“行了!”
原来他都没睡着,混蛋。
还好房里够黑。
“佐助真温柔啊。”低沉的嗓音响起,呼吸扑到耳根,鸣人又靠近了,“佐助以后会一直对我那么温柔吗?”
“不会!”
“为什么……”委委屈屈的声音问。
“你又不是小孩了。”
“只有小孩才可以吗?”他硬把佐助的头从被子里掰过来,与他对视。
“那当然了,吊车尾的你一把年纪了还想要人照顾——”
话没说完就被堵在嘴里,鸣人的脸凑到眼前。他双手捧着佐助的脸,拇指摩挲着柔嫩的眼角,长长的睫毛拍打他的指腹。
在漆黑的夜晚,在柔软的床上,这是和白日战场宣誓般的吻完全不同的感觉。
佐助要喘不过气了,他的手紧紧抓着鸣人的胳膊,指甲在他皮肤上掐出凹痕。鸣人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气息无孔不入地包围他,霸道地把其它味道都赶走,要他眼里心里五感之内只有漩涡鸣人。
第二十一章
佐助有了个很不好的习惯,鸣人想。
他学会用相机之后总是拍个不停,一天到晚把脸挡在相机后头,鸣人连他的眼睛都少见。
为什么呢?佐助不应该是这样的啊!鸣人想不明白,只当他两百年间性情大变。
他还总是半夜起床去藏书室,轻手轻脚的,以为鸣人没发现。
他走后鸣人就气呼呼地扯枕头,第二天加倍用力地折腾他,胡天胡地一夜,想问的还是没问到。
别人家都是七年之痒,他们这是三百年之痒吗?
鸣人坐在办公室里,一上午文件没批几份,却在笔杆上咬出了一圈牙印。
鸣人也有个很不好的习惯,至少佐助不喜欢。
他开始拉着佐助在木叶到处晃悠,一天三趟,清晨午后和黄昏,准得像第二套饭点。
起初走到哪里都有人盯着看,佐助总是别过脸,尴尬地埋头,后来大家也习惯了,没人再刻意注目。
佐助以为鸣人是想补足过去两百年的遗憾,也就顺着他,陪他把一切看进眼里。
直到某日下午他倚在门廊,看鸣人修剪花枝,闲闲散散地聊起天,才知道并非如此。
“什么呀!”鸣人把花剪扔到铁盘里,发出哐当的清脆碰撞声,“那些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
“作为你的学生,身体还是小孩的时候,都见过了。你忘了吗?”
“那……”
鸣人坐到佐助身边,顺手把他圈起来。
全是汗,佐助嫌弃地推了两把,推不动,也就不管了。
他汗津津的嘴唇在佐助脸上贴一下:“我就是不开心,他们都不认识你,明明你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事。”
佐助舔舔嘴角,咸。
“你的查克拉好像变了。”
“吸收了那么久自然界的能量,都同化了。不习惯?”
“有点。”
“适应一下吧?还是有好处的,你看,至少它给了我不死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