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是好宴,可惜他不感兴趣。
更何况那几个女人,清纯的、妖媚的、高贵的、冷艳的,真是应有尽有。
这些个娇滴滴的美人,看着一个赛一个的惑人,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今晚恐怕早已死过千万次了。
谁让他占了江诀身边那个位置呢!
李然冷哼着摇了摇头,脑海中突然就浮现了那个柳昭仪的脸,那张脸冷冷艳艳的,气质高贵,很让人心动。
但也就是心动而已,那是江诀的女人,还是少惹为妙。
李然泡在浴池里,享受着温热泉水的张力,舒畅地叹一口气,渐渐就有些困了。
他阖眼靠在浴池的一角,一手撑着头,如墨的长发垂在身前,在水中四散漂浮。
长睫毛在他脸上投下一个扇形的阴影,那张脸更是精致得让人感叹。
脸微微仰着,从脸到脖子拉出一个极为动人的曲线。
耳朵上的两个宝石蓝耳钉与烛光交相辉映,闪耀着灼人的光芒。
望着池中的美景,江诀呼吸一窒,眸中金光闪烁。
这个前南琉太子,果然不愧为南琉之宝。
但南琉之宝又如何,还不是被他收在掌心里了?
江诀褪去伪装,眼中露出赤 裸 裸的掠夺神色,一改他往日的温雅。
只不过,这样带着侵略和野心的面孔,才是他的真面目。
不为人知的面目。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李然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一个又软又湿的东西在脸上游走,他下意识地伸出手给了那东西一锅贴。
江诀冷不丁被李然刮了一下,脸上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神色。
江诀伸出手去,体会着手中这具身体柔滑的手感,心中喟叹,这真是老天赐的极品。
李然睁开眼,眼前赫然就是江诀的脸,江诀的手甚至还在他身上抚摸挑逗。
李然心中恶寒,心想老子可是个直人!
他伸出手去,挡着对方的手臂,挑眉问道:“你在做什么?”
脸色冷然,甚至有一丝厌恶。
江诀沉默着,眼底是一片情 欲交织的晦暗。
“做什么?”江诀贴近他,闷笑着说道:“你以为呢,恩?自然是做该做的事情了。”
江诀将“该做的”这三个字念得极暧昧,甚至不忘含着李然的耳垂轻舔,呼吸的热气中全是酒味。
李然心中冷哼,忍无可忍,伸手去推压在身上的江诀,未曾想江诀臂力惊人,并不似表面看得那么文弱。
江诀非但不罢手,还变本加厉地将他的耳朵含在嘴里□。李然发狠,一拳挥了过去。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江诀眼疾手快地制住李然的拳脚,一贯温雅的脸上终于露出掠夺的本性,眼底是一片似有若无的不快。
“适可而止?”江诀冷冷一哼,将李然的手钳在背后,压向自己:“怎么?这是要替他守身了?”
他甚至皮笑肉不笑地凑近李然,一手扣着李然的下巴,低声轻笑,但那笑意并没有到眼底:“啧啧,连孩子都替朕生了,还装得这么清高?”
江诀似乎很有借酒装疯的架势,李然心中叫苦,心想你男人喜欢出轨,老子可没有这种癖好。
“我对男人没兴趣!”
“没兴趣?是对男人没兴趣,还是对除了他之外的男人没兴趣,恩?”
江诀低头嗤笑:“呵呵,朕忘了,你如今是‘失忆’之人,该不会连他是谁都不记得了吧?还是说你那几个贴心人忘记跟你提这个人了?”
江诀扣着李然的下巴,以指轻轻摩挲,挑逗勾引,脸也慢慢压了过去。
李然隔开对方执拗地要亲过来的脸,眼底流露厌恶。
终究拗不过对方的臂力,李然干脆放弃了抵抗,只抬眼朝江诀冷冷望过去,眉梢甚至隐隐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