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时候了还拿赤也开玩笑?
观月被这个没心没肺的狐狸逗乐了,松了松肩膀,把少年搭在自己腰间不老实的手拿开。
『好了,时候不早了,睡吧,赤也那件事,即使初你不管,也有人会查清楚的。』况且,对于究竟是哪个人把赤也推下楼,我似乎也有些眉目了,仁王关了灯摸上床,在观月额头习惯性落下一吻。
想起自己在角落里发现的那个女生发卡,以及不二脸色难看的请求――“先不要说出来,也许那个凶手心中会过意不去,主动承认呢,仁王君。”
狐狸就表示很开心,毕竟,不管怎样,不二那个家伙都对他有些服软。
『你说的,是柳君吧。』黑暗中的少年慢悠悠打了一个哈欠,语气悠闲。
『不愧是我家小初,真聪明。』
切原被人推下楼这件事似乎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在仁王和柳打算行动找出凶手时,不动峰的橘妹妹站出来承认。
――是她因为气不过切原的态度,想起那次不动峰和立海大对战,作为哥哥对手的切原害得哥哥受伤,一时脑热,把少年推了下楼。
一头卷毛的少年在橘杏承认事实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即使众人的目光时不时落在他身上,或探究,或疑惑,又或者其他,都影响不到这个一下子沉寂下来的少年。
挠了挠卷翘的呆毛,切原看着满脸泪水的少女,温温吞吞的说,『没事,反正最后也没受伤不是……』
话还未说完,便察觉到身边人蓬勃的怒意,柳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没有受伤?
是,是没有受伤?可要是受伤了就晚了!切原赤也,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藏青色的大眼睛闪过愧疚,切原知道自家前辈为何生气,可面对一个小女孩,他还能说出什么样的重话?
『只是,橘小姐还是不要在这里做志愿者比较好。』观月捏了捏鼻梁,身后跟着已经顶替了裕太位置寸步不离的狐狸君。
『你好像不需要管这件事吧?』神尾的脸色不好,怒气冲冲的顶了少年一句,赤也也抬头,用疑惑的眸光注视他。
『说起来,我还是这家伙的表哥,我为什么不能管?』观月卷着发气定神闲,慢悠悠的戳了一下小海带的额头,才说。
『观月君说的是,于情于理,小杏也都应该退出训练营。』听说妹妹闯祸,匆匆从医院赶来这里的橘说话了,他带着点歉意的看着切原,『切原君,真是抱歉,我的妹妹不懂事,害你造成了这样的困扰。』
橘的道歉很诚恳,这位从狮子乐转学后由狂狮变成大佛的少年是个很看得清的人,这件事怎么说都是小杏的不对,如果切原要追究,故意伤害这项罪名是跑不了了。
虽然很感动妹妹在乎他这个哥哥,但网球上输给面前这个小孩,不论有什么样的原因,也都只是他技不如人,怎么可以去做出把人推下楼这样的事呢?
『切原君、观月君,这样的结果可以吗?』橘深吸了一口气,他身体还没好,实在不宜多加劳累。
仁王却变了脸色,虽然认为橘并没有什么恶意,但是……这种说话的方式,还真是让人不爽呐……
『橘君的话,莫不是在说是小初和赤也咄咄逼人?』虽然知道,但狐狸不刺一下大佛心里就不舒坦,甩着小辫子,一头银蓝色的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人眉目中带着讥讽。
『不…』也许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给别人带来错觉,橘连忙否认,摇了摇头,张口好像想解释些什么。
『嗯哼哼,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橘君也不用在解释什么。』观月制止了橘的欲言又止,嘴角带着习惯性的奸诈笑意,橘的话到底有没有其他意思,他并不关心,只是他这个许久未见的小表弟总用一双纯真却又恶狠狠的大眼睛瞪着他似乎在等他解释时,他就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些什么了。
这样揭过也好,再多说什么并无益处。
毕竟,无论怎么说,任何人都要为她做出的事承担责任,即使橘杏现在是个小女孩。
训练营的日子虽苦却也充实,短暂的时间,让仁王和观月之间的感情越发深厚,所以,即使最后选拔人员并没有他仁王雅治,狐狸也不算难过。
他的人生不仅仅是网球,除了这项他所热爱的运动,还有更多的、值得他去关怀与守护的事情。
狐狸的视线与观月对上,绕着辫子冲他抛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观月有些别扭的转开脸,『这家伙…没事笑的这么好看干嘛…』心里因为没被选上的难过,却缓缓减少了一些。
看到两人互动的不二不由得眼眸一暗,冰蓝色的湖水漾起波动,随即趋于平静,作为单打二已经获胜的他,向着黑发少年走过去。
『观月君…』
是的,自从误会解开后,不二已经没有理由把观月戏称为水野,他笑着,身体隐隐挡住观月的去路,听闻播报里单打一的比赛即将开始,观月隐隐有些焦急。
他家那个小表弟自从想起他是谁后,就黏他黏的紧,使得柳和仁王不知道吃了多少飞醋,现在他还着急赶紧去找个位置看赤也的比赛呢。
『不二君,有事吗?』观月卷着发,目光平视不二,语气清浅,再也没了以往的执着。
他不是傻子,不二的不对劲,原先因为他一意孤行的脑热,而没有察觉,可当放下后,不二纠结的目光总是不经意滑落在他身上,以及狐狸从来都不加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