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松了一口气,有办法治就好。
“那他这高烧不退...”会不会烧成傻子啊?
齐太医笑呵呵道,“王爷不必担心,这高烧无甚大碍,就如现在这般用汗巾降温即可。只要公子心结被解,这高烧自然就不治而愈了。”
那就好那就好,“有劳齐太医了,卫四。”
一小袋金叶子立马被递到齐太医跟前,“本王会在淮州待上一段日子,若是有什么事,恐会叨扰齐太医了。”
齐太医接过小袋子,诚惶诚恐的行礼谢恩,之后便让卫三将人好好的送回去了。
安下心后,转眸厉瞪卫四:“究竟怎么回事!什么事情让繁君受了刺激!给爷仔细说!”
卫四跪在地上,道:“回主子,那日云公子刚进淮州城没多久,便撞上了一家客栈突然失火,有一位妇人想要冲进火场去救她的孩子的场面,然后,就晕了过去,我们便将云公子带来了这间客栈,刚开始以为只是晕一小会儿,结果没想到,当天夜里云公子便突然高烧不醒,城里的大夫一个接一个的带来看,说法都差不多,可那么多药方喝下去,云公子仍是没有好转的迹象,便给您去了信。”
皱着眉听完,知道了是那场大火将繁君刺激到了,毕竟传言他就是经历了一场大火才“毁容”的。
“好了,爷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来淮州来的匆忙,现下繁君的情况我已掌握,没那么心急火燎了,就感到阵阵疲惫。在睡觉前,让人飞鸽传书,将情况告诉韩婓钦,并告知他们,届时回京,淮州汇合。
回程就不用急行军了,等韩婓钦他们到淮州,估计已经是二十多天以后了,那时繁君应是早好了。
遵循医嘱做了三日后,第四天早上起来时,习惯性摸摸繁君的额头,惊喜的发现,烧退了!意思就是说,繁君要醒了?!
我压着满腔兴奋,在繁君耳边温柔的唤着他的名字:“繁君,繁君。”见人没有被唤醒,也不失望。
可烧退了,清醒还会远吗?
于是,我依旧照着医嘱做着,满心期待着下一秒,繁君就会醒来。
等到了晚上,繁君仍是没醒。
心下无奈的叹口气,看来今天是醒不来了,得等明天再看看了。
“咚咚咚”
“王爷,热汤为您备好了,是现在就要用吗?”
“抬进来吧。”
今天就先洗洗睡了吧。
温柳指挥着店小二把热汤抬到屏风后,犹豫着问了我:“王爷,云公子...还是未醒吗?”眼神往帐纱后瞟了瞟。
“嗯,”
将外衣脱下,挂在屏风上,“不过烧已经退了,这几日应该就会醒了。”
“嗯...”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呃...失落?
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温柳一番,神色很正常啊,难不成是我的错觉?
“好了,本王要沐浴了,你先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听过到门关上的声音后,继续将身上剩下的衣物都脱下,踏进木桶内,两臂搭边上泡着。
温柳的奴契已经造好了,是活契,他若是想要走人,随时都可以走,毕竟我真不缺人。
这种心机深又没接触太久的人,我也不放心放他在我身边做事,更何况我还有个傻乎乎的繁君,我就更不放心把他放在我身边做事了。
本来当时急匆匆的赶来淮州,就忘记带上温柳,后来想起,也不在意,倒是想这样把人甩了也不错,结果令我没想到的是,这人愣是用他那半生不熟的骑术,追在我们后面,只迟了两天到淮州。当时他整个人都憔悴得不行,大腿内侧更是被磨得惨不忍睹。
我看见他时有些吃惊,但既然人跟来了,也不好多说什么,更何况是那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卫四给了他一些好药带下去好好休息,没两天他就白着脸,坚持要来伺候我。看他用了药也好了大半,也就没拦着。
要我说,这小子报恩也报得太拼命了吧,总觉得怪怪的。
漫不经心的拭水洗着,想着等繁君醒了,定要赖着他来一次鸳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