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无意中看到即墨歌胸前有一条疤痕,顺手拉开即墨歌的衣服,一条长长的伤疤覆盖在胸前,狰狞难看。仔细一看,即墨歌身上还有一些不起眼的小疤痕。
手摸了上去,“你这是怎么受伤的?”
即墨歌全身绷的紧紧的,“在战场上一时大意了,受了点小伤。”
怎么会是小伤,那么大的伤疤,都要伤到心脏上了,就算只看到这个伤疤,也能想象的到,当时情况是如何的凶险。
“你怎么会去战场上,多久的事情了?”
“当时边境战乱,我就请命随军出征,三年后战争结束,卫国和谈,用他们的公主和亲,皇上也为我们赐了婚。是我没保护好你,才让你中了毒,昏迷了几年,失了记忆。”
即墨歌给白洛穿好衣服,就坐在床头看着白洛讲话,白洛奇怪,把被子掀开了一些,“你不躺下来睡吗?还是你有别的事情。”
“没有。”在即墨歌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周围都是白洛清新好闻的味道,他们身上有皂角清淡的味道,一样的。即墨歌一边唾弃着自己的无耻,欺骗于白洛的失忆做出亲近之事,一边又像吸毒上了瘾的瘾君子,无法拒绝这种诱惑。
当时白洛和即墨麟甜蜜恩爱,有即墨麟在,白洛从来不会多看他一眼,他既嫉妒又心酸,当时正好派兵出征,即墨歌咬牙请命离开了,再待下去,他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
在边境,他克制住不去想白洛,一心埋在战事上,从刚开始被士兵轻视,认为只是来混军功的王爷,到后来逐渐信服他,称他为将军,他逐渐拿到了三军的统领权。
一次不察,他重伤濒危,几度险些昏迷,他若死了,白洛也不会为他伤心,更不会记得他,他就再也见不到白洛了,他不甘心。
也许是他求生的信念太过强烈,连军医都险些放弃的重伤竟然被他挺了过来。
战事结束,他回到京城。先皇驾崩,因为孝期,即墨麟无法娶亲。他心里又燃起了微末希望。他之前远离京城,就是不想看到白洛和即墨麟成亲的场面,等他回来,一起成了定局,那时,他的心也可以死了。可现在…
即墨麟说他有任何需要之物,日后补上这个赏赐。
他想要白洛,这几乎成了他一直以来的执念,可设想一下白洛眼里的愤怒和仇恨,即墨歌好不容易才压下心里滋长的野望。
可是,他听到了什么,即墨麟在朝堂上问白丞相,可有人选,他为白洛赐婚,京城也该迎点喜气了。
即墨歌知道,这是即墨麟说给他听的话。他知道即墨麟的打算,明知前方是无法回头的深渊,他却义无反顾的主动走了过去,因为深渊后面站着白洛。
他不想强迫白洛让白洛恨他,可若是即墨麟主动放弃的白洛,他怎么可能拒绝这种和白洛在一起的诱惑。
即墨歌主动去御书房见了即墨麟,虽然他知道,这样会使他失去主动权,只能任即墨麟牵着走。可那是白洛,他一刻的耐心也没有。
商议到最后,即墨歌上交了虎符,卸去三军的统帅权,只做个富贵闲散的王爷。而他,得到了一张赐婚的旨意。
既然白洛已经忘记了前尘往事,这说明他是不是还是有希望的?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因为他压着即墨歌的衣袖睡的,他醒的时候就看到已经睡醒的即墨歌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看着他。他醒来之后,即墨歌才起床。白洛打着哈欠,看小厮伺候着即墨歌穿衣洗漱。
这次,不用白洛开口,即墨歌收拾妥当之后就拿着东西给白洛穿衣洗漱。
白洛看着即墨歌眼下不明显的青黑色,说道:“你昨晚没睡好?”
作者有话要说: 哎,被郑泽伺候惯的主啊。白洛是不是一直都在无意识的撩即墨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