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出了门,娄筱直接上车,车速很快的往镇上医院驶去。
胥甘见娄隽身上有冷汗,皮肤发烫,气息不稳。心疼的把娄隽抱在怀里,问娄筱,“之前都是什么症状?”
“发热、腹痛胃痛、恶心、右下阑尾区按压疼痛,我觉得是急性阑尾炎。”闻言,胥甘心中火起责问:“急性阑尾炎都有几小时的初期表征,怎么这么严重才发现?”
娄筱心底也有火气,回道:“现在是凌晨两点,我大哥晚上睡觉从不超过十点,可是今天直到他昏迷前,还没有睡。从晚饭过后到现在,你出去了超过五个小时,十点的时候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你为什么回来这么晚?你明明听见了我俩说话,为什么还回来这么晚!”
“我……”胥甘说不出原因,很多话在脑子里转了又转,对比上现在娄隽的情况都显得微不足道。如果可以,他宁愿折磨自己,也要时时刻刻看着娄隽安好。如果,这一次……
“到了!快!急诊室!”
娄阆下车,打开车门催他,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胥甘收拾起乱七八糟的情绪,努力镇定着,跟在娄阆身上跑进急诊室。小镇里的急诊室,深夜里没有看病的人,有一个医生两个护士坐在那里打瞌睡,看见胥甘抱着娄隽进来,娄阆和娄筱凶神恶煞的催促,一瞬间都有点吓懵圈。
娄阆叫了那个男医生几声,医生才一幅大梦初醒的样子,带着护士往这边来。娄筱看着男医生一脸没睡醒的散散悠悠的样子不放心,一把抢过男医生脖子里的听诊器递给胥甘。“快,先给我哥看看。我给你拿单子,该做什么检查用什么药你尽管开!”
刚晕回神的男医生再一次傻眼,胥甘也傻眼了,嘴唇蠕动了很久,才低声说:“我,我不行,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你怎么不行?别磨蹭,快点!”娄筱命令。
胥甘抖着手始终没有去接,终于再一次清醒的男医生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一脸怒容的抢回听诊器,斥道:“嚷嚷什么,这里是医院,闲杂人都让开!”伸手去推娄隽,娄筱去挡。
心里像烧着一把火的娄阆耐性终于到了极限,低声斥道:“够了,先让这个医生看。”
“可是……”娄筱想反驳,却被娄阆粗暴打断。“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你要把哥的命赌在他身上吗!你不知道现在时间对哥来说有多宝贵吗!”娄阆反问,句句剜心,不光娄筱沉默了,胥甘的身子也跟着抖了抖。
男医生听出了苗头,见送来的人已经昏迷,脸色灰白,以为是严重的心脏疾病,等三人给他让出一条道来,手脚利索的快步走到娄隽身边,吩咐护士给娄隽带上氧气罩,一点点的换位置给娄隽听心音。过了五分钟,男医生才有些放松的皱着眉站直身体,说:“患者有发热症状,心动过速、心率不齐,可能是心肌炎,先做个心电图查个心肌酶谱。我开单子,家属先去缴费。症状不是很严重,你们不要太紧张。”说着往办公桌走去,准备开单子。
娄阆皱眉,去看娄筱。娄筱被娄阆镇压下去的情绪又反弹上来,已经自行挡住男医生说:“我哥他肚子疼,有反胃症状,右腹按压疼痛,极可能是急性阑尾炎,先检查这个。”
男医生闻言皱眉解释,“患者腹痛、恶心可能是发烧引起的,先检查心脏,以防引发病变。”
娄筱不要同意,紧紧盯着男医生的眼睛,咬牙重复:“先做阑尾炎确认检查。”
男医生对这三人忍耐已久,当即发火,“你是谁啊?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用的着你教我怎么做吗?出去出去!不要耽误时间!”说着挥手赶娄筱。
娄筱不依,与男医生僵持。一边娄阆见状掏出手机,跟娄二叔打电话。
胥甘一直半抱着娄隽,时刻注意着娄隽的情况,娄隽脉象越来越弱,胥甘越来越害怕,心里有团火越烧越大,克制不住,冲医生低吼,“不要再吵了!你现在马上过来做实验诊断看看。”
男医生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嗤笑道:“你们就是来耍我玩的吧!还想不想让病患活命了?虽然我刚才说了症状不是很严重,但是你们都该有常识,心脏上的毛病发作起来是有可能死人的!真的要这样浪费时间吗?”
男医生固执己见,胥甘火起又心寒,害怕的情绪在心里无限蔓延。任何疾病对娄隽而言都可能致命,他已经没有时间再拖了,这个男医却连正确的判断都做不到,娄筱又不成熟,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胥甘使劲咬了一口自己的腮帮子,咽下一口血水,勉强自己冷静,吼一声:“看着!”气势镇压全场,在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抖着手把娄隽平放在床上,用右手压迫他的左下腹,再用左手挤压近侧结肠,动作流畅又规范,精准的控制手上的力道,在娄隽随着他的动作身体反射性抽搐,发出闷哼时立刻撤手。
胥甘心里绞痛,忍不住立刻把娄隽抱在怀里搂紧,等娄隽平静下来,自己的手不颤了,才又放平他,扶着他的右腿使右髋和右大腿屈曲,两手按着向内转,看他继续刚才的弹动□□。
胥甘给娄隽做了初步诊断,心里已经有数,克制自己不去抱他,也不再看男医生,对两个护士吩咐:“先抽血做血常规检测和b超。”
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