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桥有所察觉地转过头,他拧着缄淡的眉看向拱门的方向,对视的瞬间,有句诗竟同时浮现在二人的脑中——看花东陌上,惊动洛阳人。
作者有话要说:
①出自白居易的《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垆。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②出自李白的《洛阳陌·白玉谁家郎》:白玉谁家郎,回车渡天津。看花东陌上,惊动洛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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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你这该死的残废
十五过后,孙桥开始养鸽子了。
数个工人们新建成的鸽舍就陈立在楼台的另一侧,与青绿的翠山和袖珍的碧潭相辅相成,孙桥是在元宵当晚请求孙计让他饲养鸽群的,孙计身为朝中重臣,并且是一步一个脚印爬到了当朝丞相的位置,他的思虑绝对不会少于任何人,二人把酒赏月,气氛正好,孙计喝的醉熏,看着平静坐在轮椅上的儿子的侧脸,不知怎的心中一个鬼使神差便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孙府中的那道拱门是一个禁忌,除了三人,没人敢踏进去一步。
赵氏穿着蝶纹的浅色暗花长衣,外披一件白色素锦银边大氅,她状似不惹尘世的青葱少女,一头乌亮的头发被梳理地极好,绾着别致的香鬓,三尾点翠流苏凤簪斜斜地插·进,银杏花骨的点缀攀岩其上,衬着一抹轻点胭脂的朱唇,整个人真真是雍容秀丽,姿颜俏美。
推开轻掩着的朱色木门,赵氏踩着乳白底的莲鞋踏了进去。
屋内陈设精美,香炉里缭绕着宜人的熏香,优质的炭火萦绕的暖气让屋内屋外恍若两个世界,听到开门声,孙桥抬眸看了过去。
“虽说小年已经过了,但这外边儿的寒风还是少吹为好,”赵氏似在自个儿的房间般随意,她端着姿态走到木窗边,取下支撑着窗沿的木棍,把呼拥而至的冷风挡在了外面,“怎的没见你身边的小厮?”
“老爷是换了叫清风的那个来侍候你?这奴才也真是皮痒了,”她自从进门嘴就没停下过,又转到了直达内室的堂口,朝凌乱的床铺望了一眼后,赵氏顿下脚步,回眼看着坐在原地的孙桥,抹着淡红色胭脂的唇勾起一个角,媚·俗又艳丽,风·尘地像话本里杜撰出来的妖精,“我去帮你整理被褥。”
孙桥被女人推着往内堂去。
在空气中寂静燃烧的炭火朝外释放出惊人的暖意,这暖无端地就令人心生倦怠,有噼里啪啦微弱的火星突然炸开,孙桥的双膝上铺着一层浅薄的绒被,磕在腿上的右手还捏着书卷《药理》的一角,左手却被眼前的女人狠狠地拽住了。
外房的门突然被掀开了一条缝,有几缕风挤了进来,炭火燃烧地更旺,鲜艳的红在黑色的碳体上蔓延地越发强势。
赵氏只觉得心口直跳,屋内的哄热让她几乎无法压抑内心喷涌而上的冲动,抹了脂粉的脸上一片娇艳的潮红,她牵着孙桥的手,无声地将对方的手指引到自己腰间二指并宽的绣金腰封上,青年清瘦地不像话的五指被迫压在女人纤细的腰肢上,他明明整个人都是清醒着的,尽管从母胎中带下来的病痛将他的身体衰败至此,尽管他连女人的滋味都没有品尝过,尽管这扶风弱柳的纤腰已经就在他的手边了,尽管如此,孙桥苍白的俊颜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桥儿、桥哥儿……”赵氏似乎连青年隔着锦缎的触碰都无法忍受,乌色的眸依然泛上了水光,贝齿轻咬着红唇,她一边轻喘着一边带领着青年的手向自己已有几分凌乱的衣袍中塞去,“啊嗯……你摸摸我,摸摸我…好吗…嗯……”
白色的大氅轻柔落地,赵氏轻抬着双臂缓缓褪下自己内里的衣衫,流光的锦缎层层褪尽,成shú_nǚ子的惑人风韵再无遮掩,玉体陈列在前,赵氏早已是双眸带水,脸颊上的晕红娇媚地如同屋外绽放的寒梅,她低低地喘着甜腻的呼吸,似雪的裸·露肌肤上早已布满了勾人的嫣红。
赵氏抖着腿,她的腰肢像是软了,用满含情意的乌眸看着孙桥,似乎是在撒娇着说‘我想坐在你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