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从心底直涌而上,孙桥咬着牙,他面无表情地垂眼,看到了欺身俯在他身上的老男人,视线冷地阴寒。
雪白的xiè_yī被男人粗大的双手蛮横地撕扯,孙计绝对是喝得不省人事了,他骑在孙桥的身上,低着头在对方的腰间作乱,嘴里不时呢喃出带着浑浊酒气的下·流词汇,孙桥的xiè_yī衣襟被扯开了一点,苍白的肌肤被迫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有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逆风而上,直窜脑皮。
“桥、桥桥…你让爹摸摸……”
“…爹爹抱抱你好吗?”
带着厚茧的大手径直贴上了孙桥大开的胸膛,青年的肤色本就苍白如雪,夜色深沉地不见五指,竟凭空生出了种冰肌玉骨的错觉,孙计贪婪地循着身下青年的肩线开始无声的抚摸,每一寸、每一尺,他像一只估摸出对方的骨龄后想亲手将对方拆吃入肚的饿狼,眼前的美色让他几乎抛弃一切,不顾礼法、人伦,肆意妄为地与如同牲畜。
“你摸够没有。”
青年的声线在夜里如玉般清冷,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怒意。
孙计急色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他抬起了一直埋在孙桥颈间的头颅,因为酒液而变得黏黏糊糊的胡须拧成了几大缕,孙计的眼神漂浮,眼白处满是鲜红的血丝,一丝一丝从泛着皱纹的眼角蔓延开来,密麻地像蜘蛛的网,鼻息粗重而缓慢,全是浓重到刺鼻的酒味,他伸出手试探性地摸了摸孙桥的五官,在确认对方的确是醒了之后,猛地附身啃了上去!
酒气冲天的嘴唇袭来,孙桥下意识地偏过了脑袋。
孙计‘唔’了一声,他的牙撞上了青年锋利的下颌线。
“我忘了……桥桥,”孙计慢慢地坐在了孙桥的跨上,他明明年愈四十,身上还穿着厚重的文官官袍,此刻却双腿大张,坦然自若地坐在自家嫡子的身上,“你走不了的。”
说完话的下一刻,孙桥便感觉到自己的亵裤开始被对方撕扯。
“你走不了了,你从一出生,就走不了。”孙计苍老的声音里仍是带着鲜明的酒意,贡酒香味本是纯粹至极,此刻却不觉得是香了,某种像是腐烂了的臭味在空气中渐渐散开,孙计喘着酒气还在说:“陈玉是,你也是!”
“你不能恨我……嗯?桥桥…你还记得幼时的你有多喜爱爹爹吗?”
“你…你帮爹爹洗过脚、也搓过背,直到弱冠,你还跟爹爹睡在同一张床榻上……”
“你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我孙计的,”男人像是癫狂了,酒精将他意识深处的欲·望全都挖掘了出来,然后任其自由挥发,在孙桥腰间动作的手加快了动作,孙计也‘呼哧呼哧’地穿着粗气,那些包含着肮脏与罪恶的呼吸全都扑打在了孙桥的颈后,落在肌肤上的气体如同一张密网,将他紧紧地拉扯、包裹,不留一丝缝隙,“别恨我,桥桥。”
“你要恨的,是你那早死的娘亲。”
要不是陈玉——要不是陈玉!!!
孙计一个怒气上冲,双手用力间把孙桥的手腕都捏出了一圈青紫的瘀痕。
粗壮的大手敲着便要伸进孙桥的亵裤,孙桥一个挥斩,将男人的手掌划出一道鲜红的血红沟壑。
淅淅沥沥的血液流出,一滩一滩地滴在了床铺上。
“——!”孙计吸着冷气滚到了一边,迅速扯下背面的锦缎一角,缠裹住受伤的手掌。
他抬头,泛着血丝的双眼因为怒气而更加殷红,活像一只被惹怒了的狗,“你混账!!!”孙计朝自己的嫡子大吼,简直是怒不可遏。
孙桥手里还握着那把‘观微’,瞧着孙计的狼狈样,他的唇角缓慢地抬起,牵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酒醒了?”肆虐的恨意从孙桥眼底爆发,他坐起身子捂住对方的嘴,然后狠狠一刀将锋利的刀身□□了男人的手掌,嗜血的刀身穿过掌心直达床板,将孙计本就血淋淋的手掌直接钉在了床铺上。
“唔——”孙计从嗓子眼儿里发出嘶吼,他的额上冒出了斗大的冷汗,因为过激的疼痛而眯成了线的双眼死死地望着孙桥——这个前一秒还被他肆意侵犯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