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握有些发凉的手指,我带着随行的小太监一步步回到齐宁宫。此时,裁缝已经候在客厅里,我看还是上次那人,心中不由松了口气。见我回来,裁缝忙躬身过来行礼。我开口让他起身,在他仰头的那瞬间对他使了个眼色。
恰好陈炯林有事要去办,我支开房内的两个宫女。在背对着门口让裁缝帮我量尺寸的时候将找令牌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听到我的话,我感觉到裁缝的手指一颤,低头看着我面前的人,我开口问道:“怎么?是不是难度大了?”
裁缝向身后记录的那少年比了个数字,开口说道:“不瞒公子这个任务确实有些难了,小的身份不够无法靠近皇上,更别说从他身边找东西了。”
“与你街头的可还有其他人?联络一下他们试试。这件东西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我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到这个令牌。”说着,我从怀中拿出那个令牌的图案,展开让裁缝看了一下。
“那个令牌大致就是这个样子,你现在尽可能的记住令牌的模样,联络好能帮忙的人画出来给他看一下。记住,看完之后要即可销毁不能让人发觉。”
闻言,那裁缝点了点头,抬手让我伸开双臂,将尺子绕我我的腰围,低声说道:“这个小的明白,不过小的不能保证能不能办成这件事儿,只能尽可能的试试。”
“我知道,令牌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不要紧,重要的是保全自己。”
等裁缝说已经记住了那令牌的样子,我便让人送他除了齐宁宫。临走之际我递给他一锭银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声有劳。见他笑着跟我寒暄眼神中透着坚定,便挥手让他走了。
坐在齐宁宫内空旷的客厅,心情莫名变得烦躁起来。让人拿来披风,我独自一人慢慢走出了齐宁宫。
沿着偏僻的小路,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来到那个已经早已无人居住的颐宁宫。此时颐宁宫外干枯的野草随风摇摆,叶子摩擦中发出沙沙的响声。我抬头看着那棵无人照看的桃树,仿佛间又好似看到两个孩童在偷桃的场景,一个满脸是笑,另一个瘪着嘴巴用衣摆兜着鲜红的桃子,撅着小屁股去捡树上不时扔下的桃子……
嘴角不觉慢慢勾起,心中隐隐泛着酸意。吸了吸鼻子,我转身离开。然而就在我转过身来的时候,一个大约四五岁大的孩童正咬着手指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我。看着那个让我倍感熟悉的孩子,我差点失声叫出林瑾言的名字。猛地想起我们都早已长大,咽下到了嘴边的话,我冲那孩子笑笑,转身朝另一个院门走去。
“你是父皇新接进宫的渝妃娘娘么?”
听到那孩子的话,我顿住脚步转身看着那个孩子点了点头。见我点头,那孩子扶着院门抬起两条小短腿儿迈过门槛,一溜儿小跑来到我身边。仰头歪着脑袋围着我观察了我一圈儿,喃喃自语道:“长得也不像那群女人说的那么难看啊。”
闻言,我不由笑了出来,就当我开口的时候,那孩子又继续说道:“那你会法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