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束忘我地赶着路,突然他神色一凛,没想到仇人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于是他一个纵身跳上一棵茂盛的大树之上,将身体隐藏在枝叶之中。
不多时从季束来时的路上,窜出一只高大的银狐,它在季束藏身的树下骤然停下在四周嗅了嗅,原地化身为一名约莫五尺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他银白色长发散落在腰间,冷酷的脸庞有着一双不夹杂任何感情的黑眸。明明是嫡仙般的模样,但是看着他却能感受到一股恐惧,恨不得马上逃离。
而他的残忍季束却亲身体验过,他伸出右手,强行运起真气,手里赤然出现一柄环状的小巧飞刀,火红的刀身上刻有复杂的古云图,隐隐有流光闪过,一看便知是一柄好武器。
季束却皱着眉,他没想到体内失去宝物,修为流逝如此之大,就连召唤出的武器都缩水成这样了。不过……季束眉头舒展冷笑着,能将‘红霞’召唤出来就已不错,何况,目的也已达到。
季束使个巧劲将手里的‘红霞’朝树下掷去,同时身体迅速蹦到后面的树上。化身为人形的银狐抬头看着飞向他的‘红霞’,不急不缓地避开,身形一转迅速地跃上季束之前所站之树。
他站在树枝上,向前方站在树枝上的季束伸出手,毫无波澜地说道:“小束,跟我回去。”
‘红霞’绕了一个圈转回季束的右手,季束右手一合,‘红霞’正好在他的右手上消失。季束张扬的红发随风飘起,他看着空荡荡的右手,呵呵地笑时间刚刚好,“跟你回去?继续呆在你为我准备的牢笼里?还是继续让你对我为所欲为?”
“牢笼?为所欲为?”银狐死死地盯着季束,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你若乖乖听话,我绝不再那般待你。”
“融昌……”季束低喃了一声,一脸的悲凉,“你只是想要我告诉你燃殊的下落罢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你也休想再碰我!”他越说越愤恨,扶着树干的手一用力,硬生生地将树皮给捏了出来,他厉声喝道:“你真当我随性惯了,连父母被你所杀都能无动于衷吗?看着你现在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嘴脸,真令我感到恶心!”
银狐融昌脸色阴沉,眼睛紧锁住季束,冰冷地说道:“他们若早将宝物交出,我岂会下杀手。”说着脸色又缓和了些,声音也柔和了不少,“小束,只要你回来,我们依旧能像以前一样生活,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季束真想仰天长笑,他怎么就没发现融昌这么不要脸,“你真当我会和以前一样傻乎乎地当你的泄欲工具?别逗了!我们之间的仇恨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忘记。”
“就以你现在的修为,你根本斗不过我,小束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你逃一次我就绑一次,乖乖听话我就不会把你关起来。”融昌眼神变得深邃,右手紧握成拳,却柔和地说:“你忘记了吗?你曾说过,对我的爱可以胜过一切!”
“哈哈哈哈……”明明那么冷酷却用这么柔和的声音,你以为我还会再上当吗?季束冷哼一声依靠着树干,笑的疯狂,笑的眼泪直流,“我们共同修炼数百年,我父母待你如亲生,而你却良心泯灭。我当初是瞎眼了脑袋破了才会跟着你被你利用!”说着突然止住笑意,将脸上的泪擦干,站直身体面对着融昌,一字一句坚定地说,“我对你的爱早就丢了,早就被狗给啃了,我对你的恨才是胜过一切。”
“你不要逼我出手!”融昌的话音刚落,季束却突然化身为一匹火狐,如闪电一般向他冲了过去。融昌看着越来越近的火狐,脸色微变,眼前的季束像是化身为复仇的火焰,誓要将所有的一切通通燃烧殆尽。
“小束……”融昌没想到季束会对他动手,他沉着脸,竟然如此那就催毁他,将他完全绑在身边。融昌松开紧握的手,催动体内的真气,手里聚起一圈白色的光球,他迅速地闪到一旁避开冲过来的季束,正要将光球投出,季束却在半空中迅速地往下落摔冰冷的地上,高大的狐身一瞬间变成一只普通的小火狐。
融昌瞪大着眼睛,迅速的冲到季束身边,手忙脚乱地将他抱了起来焦急地喊到:“小束,你撑着,我这就救你。”
哈?怎么还活着!季束情愿摔死,虽然死法憋屈了些,但总比在融昌怀里生理厌恶强!他艰难地睁开眼睛,避开头顶上嫡仙般的脸庞讽刺道:“呵呵,就算救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燃殊在哪!只要你想要的通通都得不到!”
融昌面露狠色,他双手搭在季束的脖子上阴沉着脸冰冷地说道:“你和燃殊都会是我的!只会是我的!你放心,我一定救活你,只要你活着,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燃殊的下落。”
让我在你手上活下来,我忒么放什么心,我只看到今后生不如死的悲惨!季束冷哼一声,他早就知道打不过融昌,何况在将‘燃殊’逼出体内时他就知道他的结局只有死,他嘿嘿一笑,“想救我,我就让你无从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