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景昀和于溪桥都不在视线内,短短上妆的功夫,他们不知去了哪。敬宇很在意,却又无能为力。
我们没有办法控制对一个人的喜欢,也没有办法停止对一个人的不喜欢,更不可能停止对方对自己的不友好。
虽然不想和修景昀交恶,但是能相安无事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明显对方也看他不顺眼。
拍摄的第二天,一场喝酒的戏,修景昀反反复复cut了无数回,敬宇就一杯杯跟着喝了无数杯。他酒量不好,原本这种情况可以小抿一口意思意思,修景昀却说他不入戏,影响了自己状态。敬宇倔脾气上来,抿着嘴一句话不说,干脆一开拍就猛灌自己。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到修景昀了。
收工的时候,是被助理小奕扶回房间的。
在床上躺了不知多久,感到有温热的毛巾在脸上轻轻擦拭,好过了不少。睁开眼睛,看到小奕一脸担忧。
“醒了?那个修景昀也真是的,我看他就是故意的,不就是咖位高了那么一丢丢么,有什么可拽的啊,论人气你也不输他。”
“呃,最后那条过了没?我想不起来了。”一说话就感到胃里一阵难受。
“过了过了。”
小奕拿着毛巾起身去了卫生间,回来给他倒了杯水。敬宇昏昏沉沉的,撑起身子喝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哎呀,小心,还好洒得不多。”小奕拿纸巾擦着他撒在床上的一小片水渍。
敬宇躺回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了。他讨厌修景昀,更讨厌不如对方的自己。
熬到戏份杀青,敬宇不想多做停留,立刻飞回了家。没想到一进门,池栎就飞奔到门口给了他一个熊抱。
“欢迎回家!”
敬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池栎怎么越活越像小孩子了?突然这么热情。
池栎松开他,说:“姜沐把咱们的台历样品拿来了。”
“哦。”
“你怎么这么冷淡啊?”
“没有,不大感兴趣。”敬宇径直进屋收拾东西。
“怎么了?拍戏不顺利?”池栎跟了过来。
“还好吧,有点累。”
池栎叹了口气,坐到他身边:“拍戏哪有不累的,像咱们这样唱歌改演戏,自然是更吃力一点,没关系,慢慢来。”
池栎一只胳膊勾住了他的肩膀,敬宇心里感到一阵暖意。虽然很多时候看起来不大靠谱,但池栎总是在他低落的时候像家人一样给他安慰。
“嗯。”敬宇点点头。
“给你看这个。”池栎以圣诞老人送礼物时的慈祥表情拿出了一本台历。
敬宇接过来,一页页翻过去,当时拍摄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于溪桥嘴角微勾的笑和突然压过来的嘴唇,依然那么清晰。
“你没事儿吧?看呆了?”池栎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啊,没事,还行吧。”敬宇赶紧把脑子里那些小片段清空,生怕被看出些什么。
“不会吧?你不觉得简直太棒了吗!”池栎从他手里抢过台历,翻到四月那一页,敬宇穿着一件粉色t恤,白色运动长裤,脸上的笑容活力四射。
“简直不敢想象你还能笑的这么生机勃勃。”
“有那么夸张么。”
“我见你笑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啊,我的高冷小男神,还有还有,”池栎随手翻到了八月,敬宇白衬衫下摆露出了隐约可见的腹肌,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镜头的眼睛透出一股邪气。
“打死我都想不到,这辈子还能看见你卖弄性感。”池栎啧啧地摇着头,“这于溪桥简直是鬼才啊,每个月份都有一种不同的魅力。哎,你再看看这个……”
“干嘛光看我啊,给我看看你的。”敬宇听他这么说,脸不自然地红了。
“看吧看吧,虽然觉得没你这个好,不过也还成,难怪修总那么器重桥哥。”
敬宇默默把自己的台历摆在了床头柜上,忍不住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
一进入十一月,气温骤降,尽管已经特意换上了厚外套,依然抵不住寒意的侵袭。家里虽然暖和多了,可是池栎这两天去外地赶通告,收工回来,冷清的房间依然让人心里空落落的。
房间乱糟糟的,敬宇无视这些混乱,径直躺到了床上。
角落里的杂志胡乱仍在地上,但封面上帅气的男人依然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即便是静态的照片,修景昀也能肆意地展现自己的男性魅力。
能上《时·尚》的封面,都是时下最具影响力的艺人,处于演艺生涯巅峰期的修景昀自然当之无愧。而封面照片的要求也很高,绝不是随随便便一拍就能糊弄的。因为这张把修影帝拍到极致的照片,他的御用摄影师于溪桥第一次引起了关注。
这本修京鸿好心拿给敬宇的杂志,反而使他格外郁闷,一回家就扔到了一边,不想再多看一眼。
原本放在床头柜的台历,也被他收了起来。
“看吧,我就说于溪桥是有实力的,”修京鸿卖弄似的对姜沐说,他好像还忘不了姜沐对他用人的质疑。姜沐点头附和着,但敬宇几乎能看到他内心的不屑。
这次的封面加上敬宇和池栎那套销量火热的台历,于溪桥一下成了业内热度最高的摄影师,在此之前,他并没有什么名气,所有的业务合作几乎都来自惊鸿传媒。他和修氏兄弟的关系,一时间也众说纷纭。
而处在舆论漩涡中心的于溪桥本人,却已经在第一场雪降临之前就消失无踪了。
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