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闯进来一位‘小妞’,嘿嘿,要加入我们吗?”
光头从图兰身体里抽出自己的凶器,就那样直挺挺地袒露在罗铠面前。
“放开他,不然我叫狱警了。”罗铠站在那里,孤身一人,修长的身形加上俊美的容貌,就像一块美味的蛋糕,不怪对方闻言后不留情面的哈哈大笑。
“狱警?小妞你是新来的吧,这位……”光头粗暴地抓着图兰的头发,把他的头从地面拎起来:“是这里的‘交际花’,人人都可以上,狱警恐怕管不过来。”
罗铠看着那张被揍得浮肿起来的脸,青青紫紫,还沾满了j,in,g液,简直惨不忍睹。
弱小者或许注定活的卑微,但不该失去尊严。
罗铠不自觉紧了紧拳头:“我再说一边,放开他。”
光头冷下表情,超左右使了个眼色。
“既然这样,我们好好教教这位正义的小妞关于这里的生存法则吧!”
四五个人不怀好意地想着罗铠靠拢,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残影越过众人准确无误地袭向了光头所在的位置。
“唔!”光头通哼一声,表情阴郁地捂着鼻子抬起头,指缝间落下一滴滴红色的液体。
罗铠看了眼正好掉在他脚下的“暗器”,发现竟然是本硬皮精装版的《我要去旅行》,正是之前他在看的。
“欧,混蛋!我的鼻子!!到底是谁?!”光头像是头愤怒的公牛,怒吼着四处搜索元凶。
“塔利,一段时间不见,你已经忘了我对你的警告了吗?”易自恕优哉游哉地将手肘撑在书架上,嘴角勾着玩世不恭地笑,眼里却一片冰寒。
塔利不自觉地瑟缩了下,他当然认得眼前的人,这是“暴君”,监狱里有名的恶霸。
“我……我不知道您在这里!十分抱歉,我这就走!”塔利赶紧提上裤子,带着一群手下夺路而逃。
他才刚从医疗室出来,进去的理由很简单,他在易自恕午休的地方鸡奸了一名囚犯,就算他事先并不知道那块地方专属暴君,对方也在之后充分用拳头让他认识到领地意识是多么重要!
“要送你去医疗室吗?”罗铠蹲下身想将对方扶起来,图兰却将脑袋埋在手臂间,怎么也不肯抬起头。
易自恕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冷声道:“我数三下,起来。”
“一。”
他才刚数到一,图兰就挣扎着站了起来,罗铠发现他脸上满是泪痕,混着鲜血格外凄惨。
罗铠轻轻叹息了声:“走吧,我送你去医疗室。”
他从易自恕身边走过,似乎犹豫了下,伸手在对方肩上重重一拍:“谢谢。”
易自恕挑了挑眉,似乎很惊讶这只小猫竟然收回了自己的利爪。
图书馆事件之后,图兰进了医疗室休养,短期内不会再面对饥渴的囚犯了,但罗铠明白,像他这样的人,在这所监狱如果找不到依附者,就只能这样低贱的活着,直到出狱,或者死亡。
他救了这个可怜的男孩一次,只是因为当时自己正好在场,他不能熟视无睹,但不意味着他就要成为他的责任。
罗铠始终记得自己真正的任务。
而此时,这个“任务”正兴致勃勃地在娱乐室里看着拳击赛转播。
他不像其他犯人,看比赛的时候肢体语言很多,甚至骂骂咧咧。他很安静,甚至如果不是他偶尔地一些面部细微表情,罗铠会以为他在发呆。
最后比赛结束,罗铠忍不住问他:“你到底是支持哪个人的?”
易自恕奇怪地看着他:“我为什么要支持他们?”
“……那你在看什么?”
犯人们排着队回牢房,两两并排同行,被白炽灯照得敞亮的走廊上只有他们的脚步声。
易自恕侧首,目光中某些邪恶的东西令人胆寒:“飞溅的鲜血、痛苦的表情、如雨的汗水,看的东西可以有很多,不过有点遗憾,他们出拳太娘们了。如果是我,一定不会给对方还手的余地。”
罗铠一下就觉得自己蠢毙了,问了个傻问题。这只老鼠,暴力深入骨髓,当他是正常人是对正常人的亵渎。
易自恕观察着他的表情,突然微微一笑,凑在他耳边悄声道:“是不是后悔当初没一枪毙了我?”
罗铠神色一凛,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他不知道易自恕是不是在试探他,也不知道这种试探有什么意义。
三个月前他接到上级指令捣毁一起性质恶劣的军火买卖,卖家其实是军方的线人,这次不惜暴露也要抓到的人,自然不是普通军火商,来接头的买家,正是易自恕。
那天的场面有些混乱,显然不止他们接到了上头的指令,至少三批人马都在火拼,可能是帝国的警卫队,也可能是青帮其他的对手,反正到后来,易自恕的人马已经被尽数击毙,不剩多少。
大家都以为他会负隅顽抗,最后被一枪爆头,遵循江湖人的大多下场。
但是他没有,他在罗铠面前丢下枪,举起了双手。
“拷我吧,我投降。”
罗铠一脚踢掉他的枪,厉声吼道:“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放轻松点,我只是想跟你们做笔交易。”
罗铠可不打算听他的废话:“不许说话!”
他们在现场投掷了催泪瓦斯,他带着防毒面具,说话的声音就像经历了一场生化危机,沙哑而沉闷,但他确信对方能听明白。
“ok。”易自恕无奈地照做。
随后易自恕被移交给了谁,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