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这句话,我是认真的。”
“七月,我喜欢你。”
“流火……”七月闭了闭眼睛,轻轻吐了口气。“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明白,你为什么以为我不明白?!”流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还以为我在说孩子话吗?我告诉你,我不是小孩子,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喜欢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所以,你不要把我推给别人,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是吗?”
七月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起初还似乎略带嘲讽,可到最后,却渐渐的,透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悲凉意味。
你喜欢我,你想和我永远在一起。可你又知道,永远,能够有多远。
作者有话要说: 做个实验,发现网审时间似乎是发文后一小时
☆、金针刺血
他想说些什么,耳中突然“嗡”的一声,响起了尖利的啸叫,眼前猛地一黑,只这一瞬,已然汗湿衣襟。
不好!
怎么是这个时候,偏偏是这个时候!
流火站在他身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只见七月好端端地突然一个踉跄栽进门内,以一种十分狼狈的姿态跌倒在地。
“七月,七月!”流火大吃一惊,七月赶紧抢上前去,伸手想要扶他。“你怎么了?”
流火刚一碰到七月就觉得不对,就这短短的功夫,七月的衣服都已经湿了,竟是汗透重衣。再想到方才,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无端摔倒,而且还摔得如此难看,简直就是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人,哪里还像是身手灵敏的七月,流火心中更是惊骇。
“你怎么了,七月,你怎么了?!”
“别碰我……别过来,别过来!”
无论流火怎么呼唤,七月却似乎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只是双眼大睁,那张清俊的面庞上,已经完全没了血色。他的表情惊恐欲绝,仿佛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事,手脚乱挥,似是在扑打什么无形的可怖东西。可是他的力量却如此微弱,平时里何等强悍的一个人,此时拼命挣扎的力道打到流火身上,竟然让他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七月!”
头,越来越痛,痛得像是要爆炸开来。眼前黑白一片,金星乱舞,无光的视野中,不见光明,只有越来越多的鬼影幢幢。冰冷粘腻的蛇虫毒蚁,从四面八方游来,密密麻麻爬上他的身体,将他死死束缚纠缠,那些潮湿粘腻的长虫更是摆动着毒尾,向着他的四肢百骸蜿蜒钻透。
明明知道只是幻觉,可这真切刻骨的痛苦,太过真实的幻觉,可以杀人于无形。
“不要!”
在这疼痛与幻觉交织的可怖情景中,七月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嘶声惨呼出来。
实在是受不了了,剧烈的痛苦让他几乎丧失了神智,茫茫然的脑海中最后只有那无限绝望的念头,越来越清晰。
他到底为什么要活着?生不由自己,死不由自己,爱恨都不由自己。他不是人,他只是个活傀儡,任凭主人拨弄,生死苦难,只在他人的一念之间,毫无希望。
这样痛苦的活着,究竟是为什么?他还不如死了。
死了,就一了百了,再也不用受苦了
最后一线残存的理智在仿佛永无止境的折磨下彻底崩溃,七月猛然睁大了眼睛,表情骇人地瞪着眼前的流火,血红的视线里却什么也映不出来。流火从未见过七月这样狰狞的表情,简直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一样,心中猛的一悸,还来不及反应,就听七月发出了一声凄厉得几乎不像是人声的狂叫。
“啊!”
七月突然直起身体,也不知饱受折磨的他哪里来的力量,一头向着墙上狠命撞去!
“七月!”流火见势不妙,急忙抢上前去。“唔!”
流火身体往后一仰,只觉得眼前一黑,腹部剧痛,险些背过气去,也不知有没有撞出内伤,但他也顾不上这些了,侧掌成刀,在七月颈后一劈,当场将他劈昏过去。
抱住昏厥倒下的人,看着他惨白的脸,流火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一抽一抽,疼痛极了。
七月,刚刚明明连挣扎都没有力气了,这一下撞击却是如此之狠,他是想自杀吗?亏得自己挡了一下,就算是再有八块腹肌那也比砖墙要柔软,要是真让他撞上了那砖头砌的硬墙,这一下子,哪怕最轻的后果也是头破血流。
“司马先生,司马先生!快来帮忙,来救人啊!”
司马严续正打算上床睡觉,就听到门被人踢得山响,伴随着流火惶急的声音。这是怎么了?他纳闷地起身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也大吃一惊,只见流火正横抱着他们王府的大侍卫长,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前,而身后是脸色十分难看的侍卫,也不知是为没能拦住流火而惭愧,也不知是因为看到流火怀里的人是谁而心焦。
七月仰躺在他怀里,双臂软绵绵地垂下,随着流火的动作无力地晃动着。他的眼睛紧闭,面无血色,一动也不动,分明是失去了知觉。
“这是怎么了?”司马严续惊问。
“我不知道!”流火神色仓惶。“我不知道!我和他在说话,他突然就发了病,痛得满地打滚,要去撞墙,我没办法把他打昏了,就成了这样!”
“我知道了,你快抱他进来!”
除了七月,流火在这王府之中无亲无故,而今七月突发危急状况,他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唯一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