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漠栩会晚归要么是因为学校的事务逗留,要么就是因为漠家漠老安排的事宜,但无论哪种都不应该穿着这样的休闲装。
漠栩想到漠言前面说的话莫名心虚,心不在焉的撩了撩黏在脸颊上的发丝,语焉不详道,“带个朋友熟悉下景城,所以穿的随意些。”
“哦?是哪个朋友啊?我知道吗?”漠言眸光越来越冷,语气还是如常。
“你……”漠栩迟疑了一下,“你不认识的,我今天也折腾了一天,我先去洗个澡,你乖乖的躺着。”
哥哥竟然为了个外人骗我呢…漠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扭曲的微笑,哥哥是你说的,小言做什么都没关系,是你说的啊……
听见浴室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流水声,漠栩脚步虚浮的走到阳台,秋季的夜晚凉意甚重,漠言一动不动的站着让着夜风侵袭,直到浴室的声音渐渐消失才回到床上。
漠言甚少生病,但一生病都是会反反复复好几天才会彻底好,漠栩不放心漠言自然是与他同睡,反正这几样漠言也是一直赖在他房间里的。
“哥哥,我们住在这里几年了?”黑暗中,漠言侧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眼睛适应了黑暗依稀能看清对方的轮廓,多么精致美丽的面庞啊……和自己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幸好没有相似的地方……
“唔?十年了吧。”
“十年啦,真快啊。”还记得会和哥哥搬出来住是因为自己10岁那年实在忍受不了漠家老宅糟糕的氛围,每天都觉得无比的压抑感觉随时会崩溃。
漠言和漠栩是五岁的时候住进老宅的,漠老的近乎变态,从学习到生活,甚至是走路的步伐说话的语气,稍有哪里让他觉得出格的地方就是对漠言一通训斥体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