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人能拿磨打鬼!
事实上,在大学校园里买通老师领导不太现实,但是除了买通以外,有时候贿赂会更加方便。大学老师单反有权的,都喜欢自己带的人听话,所以某些学生组织便会刻意阿谀奉承讨好领导,对领导的话言听计从,久而久之,领导便会觉得这个人不错,肯听自己的话,印象也就加了满分。而那些没有权力的老师,他们占据老师一席之位,同学们要想用他那里得到有用的信息或者为自己谋私利,就得采用先予后取的原则,只有让这位老师先获利,他才会愿意帮你促成你想要的结果。贿赂通常都很常见,有时候一条烟、一顿饭甚至几句奉承的话即可。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舍不得孩子就套不住狼。浩哥参加第二次换届选举,会场定在了学校的学术报告厅,出席者更是占据学校半个领导班子,尤其主席团的竞争更是精彩绝伦。浩哥当时自然信心满满,在讲台上激扬文字、指点江山,那语气神态,仿佛自己已经是主席团的话事人。但是天有不测风云,换届选举结果当场敲定,新一任领导班子全部由新人组成,学生会主席也由即将升入大二的陈国立担任,陈国立也成为系里最年轻的学生会主席而备受瞩目,校园报纸也为此特刊一个版面。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浩哥未能成功竞选学生会主席一职,最后却连主席团也没能挤进去,最后的结果,是只升任了社会实践部的正部长,这还是因为老部长卸任而无人竞选新部长而落在浩哥头上。辛辛苦苦为学生会操心了两年,浩哥算是学生会一众骨干中的元老,论资排辈也最有话语权,可是因为职责不却永远被定格在出卖劳动力的份上,这怎能不让人丧失斗志。浩哥最后也明白了,人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自己被前任部长以及上上任部长使唤了一年,轮到自己做部长了,主席团一群庸才敲敲键盘动动鼠标还行,玩手段姜还是老的辣。
于是,浩哥一改老好人形象,开始变本加厉的使唤新一届的部门干事,把自己受过的所有委屈加倍的报复在新生身上,让部下为自己做私事者并不少见,甚至皮肉买卖也能成交,晦涩一面罄竹难书,诸多同学浸淫其中不能自拔,惟愿自己忍辱负重一年半载,江山轮流坐,明年到我家,轮到自己做部长的时候便可以再报复在下下一届新生身上。如此恶性循环下去,才造就了如此混乱的学生会。
对于很多人来说,学生会就像是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去,城内的人想出去,尽管一切如是,每年总有众多学子争先恐后的往学生会里钻,只因学生会虽败絮其中,却金玉在外。
学生会虽然日益**,但对外形象却一直维护着,所以并不鲜见初生牛犊死命往里面挤。陈书生入学以来,便着了道,而且刚好遇到浩哥执政。浩哥担任正部长以后,痛改前非,在各领导各老师面前也懂得做人道理,遇见那喜欢烟酒的老师就时常带着好烟好酒登门拜访,碰着喜欢热闹的领导便隔三差五请老师出入高级餐厅场所。渐渐的浩哥便深谙此道,知道做这件事的最佳时间是两年前,其次便是现在,即使自己再也不可能高升,但以后若要仕途坦荡,今时今日的每一分努力都不会让以后的自己失望。
陈书生因为有自己的原则,而且穿越之身也不像其他新生一样畏首畏尾,所以在学生会中并没有吃亏,因为整天游离在学生会之外,所以浩哥反而更加注意陈书生,不像使唤别人一样使唤他,而是想和他做朋友,因为当时大三的浩哥看陈书生第一眼时,就发现了陈书生身上,有一种超乎年龄的老成。那时候浩哥问陈书生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很没有良心。
那是某次酒后的一场谈话,浩哥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却连一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当时陈书生只不过是见浩哥酒后失态便扶他坐下,没料想浩哥心一动,便把上面所说一切和盘托出,他甚至明白了当初自己为什么会败给菜鸟新人陈国立,无非是打通了学校领导的门路,自己空有一腔热血,却无处施展,只能带着一帮劳动力道到处搬搬抬抬。如果让他带领学生会,他一定会带出新的面貌来,只可惜事实不能假设,浩哥当时说完一切,竟有一种壮志未酬空余恨的感觉,那感觉持久难消,郁郁成结。
陈书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曾经陈书生加入学生会时的面试场景还历历在目,当时自己夸下的海口是多么雄心壮志,立志为学校的物质文化建设付出自己绵薄之力,可是如今看来,学生会的存在,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陈书生很庆幸自己早早看透可以退出江湖,但浩哥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浩哥如何退出?浩哥已经大三了,而且大三也要马上结束了,濒临毕业,毕业后的职场、商场、官场,此类事件比比皆是,他谈何退出江湖?陈书生抬头问浩哥:生活是否总是如此艰辛?还是仅仅学生时代如此?
浩哥看了看陈书生清澈的眼眸,不忍说谎,点头应答道:总是如此,以后更甚!
浩哥坦言:其实每一个进入这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环境中的新人,都是很纯洁有良心的人,因为近墨者黑,所以渐渐就把良心给丢了,你问我良心是个什么东西,于己而言,良心是我心里一个三角形的东西。我没有做坏事,它便静静不动;如果我有一天突然干了一件坏事,它便慢慢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