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白衣飘身跃下巨鼎,拿出一块洁白无瑕的手绢,站在一旁轻轻的擦拭着自己手中那柄纯金色的勺子,眼神无比的专注。一息,两息,白衣看着自己手中那柄勺子,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脸上流露出些许怀念之情。
他此时已经忘记自己身处何处,眼神紧紧的盯着勺子,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勺子。
然而另一边,在白衣后方的山洞石壁上出现一只几乎沾满泥土的手,虽然沾满泥土,却依旧看的出来那只手上紧紧的握着一只金勺。紧接着,一道人影从山洞中闪出,一只手扶着石壁,另一只手则撑着右腿,以免自己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去。
呼呼—
人影抬起头来,眯缝着一只眼,嘴中还不忘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另一只眼看着站在自己前方不远处的白衣,眼神中尽是埋怨之色。
这人便是被白衣坑了一道的苏决,因为此时的白衣处于灵魂的状态,根本不用走路,一路飘到地面上。但是这却苦了苏决,苏决只是一个比那些没有训练的人强一分的普通人。
两人不知下到地底不知多少米的深度,从下面一步步的爬上来也是颇为不易。所以此时的苏决正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此时他心里却想着,再也不去了。毕竟差点丢掉一条命,对于现在的苏决来说,命很重要。
慢慢站起身来,走向白衣,待他移步到白衣身后时,却看到白衣正盯着手中的手绢和勺子发呆,让苏决惊讶的是,白衣生前是何等强大的存在,精神力是何等强大,现在苏决就站在他的身后,而他却并未发现苏决,依旧看着自己手中的两样东西。
苏决抬起左手,张开手掌,一只沾满泥土的物品漏了出来,依稀可以看出,泥土的内部星星点点的流露出些许金色,赫然便是先前白衣依依不舍借给苏决的那柄勺子。
这时苏决才明白过来,这勺子真的是对白衣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虽说白衣有很多,但是从此时此刻苏决从白衣的神情中却看出浓浓的怀念之情。
退后两步,苏决猛地将自己衬衫的一角撕扯下来,开始细心的擦拭着自己手中的勺子。因为现在已经到达了初秋时刻,苏决身上穿着一件薄外套,里面套着一件白衬衫,撕下一块衣服之后,里面小麦色健康的皮肤漏了出来,但是苏决还是不禁打了个冷颤。
接着开始擦拭金勺子,这是白衣很在乎的东西,却被自己弄成这般模样,虽说白衣仅是一笑而过,但是苏决却看到了白衣眼中的那种无奈之情。
待他将勺子擦拭好了之后,抬起头来时,却发现白衣不知何时已经发现了苏决的存在,睁着他那无比诱人的眼睛,看着苏决。
白衣的眼睛,虽说也仅仅是常人大小,却有着普通人没有的深邃,当你与他对视时可以发现,自己就如同站在黑漆漆的夜空中,而那一只眼睛,就是天空中最明亮的那一颗星星。
时常,苏决与白衣对视时,都不禁深深地陷入那深邃的眼睛中,无法自拔。
一阵凉风吹过,因为刚刚下过雨,所以这阵风似乎比以往的风要凉很多,身着单薄的苏决不禁打了个冷颤,旋即从白衣那深邃的眼神中退了出来。
苏决看了看依旧着在自己手中的金勺,金勺已经被擦得锃亮,再看了看白衣,自己只好无奈的笑了笑,随后将自己手中的金勺递向白衣。虽说苏决没有白衣那般女人都会嫉妒的颜容,然也算是校草一枚,一笑也是无比的阳光。
白衣也是笑了笑,接过苏决递来的勺子,随手将它收了起来,眼睛里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目光,随后转过身子向苏决摆了摆手:“臭小子,快点来,在闲扯估计药力就要流失了。”
那目光虽说只是一闪而逝,但还是被苏决看在眼里,咧开嘴再次笑了笑。
以往,两人还没有什么其他的交集,这次之后,两人之间似乎已经捅破了那一层隔阂。
看着白衣的背影,苏决缓缓将自己的外套取下,随后手慢慢的向上移去,解开开衬衫最上边的一颗纽扣,接着第二颗。很快,苏决也将衬衣脱下,露出小麦色的皮肤,露出里面棱角分明的腹肌,以及其他肌肉,和身上的几道疤痕。
怎么说苏决曾经也是苏决公子,但却不是那种温室里的花朵,而是经历过许多的锻炼,高强度的训练给苏决带来了强劲的体魄,至于那几道疤痕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苏决拿手抚了抚那几道疤痕,眼中坚毅的目光不禁再次加强了几分,由此可见,这几道疤痕来的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像这样的灵药淬体,苏决的父亲苏峻搞了很多的灵药也试过几次,但却是毫无作用,小山一般的灵药却只是将苏决的体魄锻造的更加强健。但是这次却不一样,由白衣配置的,苏决心中给了八十分的标准,也就是说,这次他有八层的几率突破到武者。
“你是先天经脉堵塞,这你应该知道吧。”白衣走到鼎前,淡淡的开口。
“嗯。”苏决心中一惊,马上答道,心中想道:我不过与他接触才几个小时,他却将自己看的这么清楚,这…
“我这里恰好有这些灵药,这也就便宜了你这个臭小子。不过成败在此一举,我已经将自己所剩余的灵药尽数放了进去,加上前面找到的玉石乳,几率再次提高,如若是在没有突破,那…”白衣说着,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下口,转过身来,紧紧的盯着苏决,开口:“无论如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