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风儿吹呀吹,拂过了滔滔不绝的老群,拂过了一旁的树梢,然后窜入了树林里,拂过了树林里一对正在散步的男女。
耳边不时传来鸟儿清脆的鸣叫声,苏歆沫走到一株大树旁边停了下来。
好……好大的树!要好几个人才能环抱起来吧!她在心中猜测。
俊美的男子望了一眼发愣的她,“这棵树应该有几百年的树龄了,你瞧,它的树干这么粗,大概要三个人张手环抱才有可能围成一圈。”他指着硕大的树身向她说明。
他怎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苏歆沫张大眼不可置信。
“哼,你又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了?”她偏着头看他,故意为难。
“呵!”他轻笑一声,“难道我方才说错了?你不正在问,这大树得要多少个人才能环抱一圈吗?
他嘴角带笑,眼里也带着笑,瞧得她心里心慌慌的。
“当……当然不是啦!”苏歆沫心虚地避开他一探究竟的眼神。
是又怎么样?她不承认不就得了?
“喔?”他笑而不语,并不急着拆穿他的谎话。
“我说不是就不是。”她两手叉着腰,再次声明“此地无银三百两”。
扁着嘴的她在风傲宸眼中,仿佛就是个耍赖撒娇的娃儿。
“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他宠溺地包容:不是才有鬼。
“嗯。”这才差不多。
“那你要不要说说你方才脑袋里是在想些什么啊?”他故意戏弄着她。
“你!”苏歆沫气地伸出一只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分明是要她难看嘛!
佳人不禁有些恼怒。
“我?”他学他的动作,伸出一手指着自己。“原来……你方才是在想我啊!”他一副了然的模样,故意将她的话扭曲,“我都不晓得,你对我……”他欲言又止地对她挤眉弄眼。
天,别再用那种眼神看她了,她会管不住自己的心的。
“你——”她大步跨之他面前,伸出的手指离他的俊脸只有些许距离。
“怎么?”风傲宸发出媚死人不偿命的嗓音。
“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她警告意味浓厚地说。
他是少爷耶!怎么……怎么会那么不正经……
他的真面目真是令人不敢领教。
连她这么……这么朴实好相处的丫鬟,都快被他搞成泼妇了,可见他的功力之强,连她这么好脾气的人都抵挡不了。
遇上这么一位主人,她已经回不去以前温柔可人的模样了,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破功,被他搞的完全没了形象。
“那种眼神?”风傲宸再次地向她抛了个媚眼。“是这一个?还是这一个?”他又变化了两种给她看。
“你是少爷耶,怎么可以做出那种表情!”正经人家是不会这么做的吧!
“我也是人啊,怎么不能做?”他一脸委屈的模样,像在控诉她的残忍。
好,还要继续玩是吗?
“这跟你是不是人有什么关系?你——”
“当然有关系,是正常的男人都会有需要的,你怎么可以要求他不可以做那件事呢?”他愈扯愈远。
苏歆沫的脸一下子涨热,一片嫣然。
男人的需要……做……做那件事……
他的话语可疑到令人不禁想偏了去。
他们是怎么会扯到这里来的?他们不是只是来林子里散散步的吗?
苏歆沫一手掩上自己的脸颊,滚烫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她都不晓得该接什么话才好了。
算了,她决定认输。早早回马车上继续赶路,也好过在这里听他胡言乱语。
她相信,再这么继续下去,不是她纯洁的心里被污染,就是有一天她会吐血身亡的。
“这一局算我输了,我们回马车上去吧!”她高举白旗投降。
风傲宸却贼贼地算计她。“你认输了?这怎么行,我还没玩够!”
一条条青筋浮上苏歆沫的额头。
还没玩够?感情她是他买来的玩具吗?
“不然你想怎样?”她一手抚着额头。
“抚慰一下我受创的男性自尊咯!”他夸张地抚着自己的心口。
她扬高细细的黛眉,冷漠地看着他。
男性的自尊?!
是要安抚一下她受创的心灵和被污染的双眼才对吧!
苏歆沫摆明了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唉!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男人憋太久是会伤身的……”他乘机对她传授男女之间的闺房知识。
“停。”她出声阻止他再讲下去。
这段日子以来,她已经从懵懂天真的少女,变成对于男女闺房之事知道的一清二楚了,反正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那个有时间会突然想到、然后口无遮拦地将所有闺女不宜的事都说出来的主子。
再这样下去,她大概也会变成这方面的专家吧!
她实在不想成为“那方面”的专家啊!
“你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恢复正常?”对于他三五不时的突然秀逗的行为,她已经习以为常。就算等一下他突然又变回那个众人面前风度翩翩的俊美公子,她一点也不意外。
习惯成自然吧。
她已经可以习惯他变来变去的个性,却还是学不会习惯他那暧昧、引人遐想的话语。
她尚未出嫁!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灌输她那么多房事的知识!
这样下去,她不变成yin荡的女人也不行了。
在还没发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