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儿,这些分布在四个角落上的装置,它叫“3d立体空气投影仪”,能够在任何非真空环境下投射出立体动态影像,让我能够在地下室的任何一个角落进行模拟实验。
什么?你问我那些分布在墙边的上百个玻璃盒子是何物?
哦,那些不值一提,是我从科技院高价收购的“全自动新型分子制造器”,它主要是用来创造能够打破空间束缚的高密度新型分子而已。
当然了,说它不值一提,主要还是这东西并非我所创造,且在我眼中,想要创造这项技术也并非难事,只是我懒得花时间罢了。
既然有现成的,为什么我还要自己花时间去创造呢?
好吧,其实上面几样东西都不是我发明的,但这并不重要,因为重头戏,往往会在最后出现。
没错,你没有看错,这台摆放在中间,占据了地下室三分之一空间的超大仪器,才是我这几年来呕心沥血的产物。
物质传送机,顾名思义,就是能够将任何物质,通过打散分子,再将分子重组的方式传送到宇宙任何地方的仪器。
它的头部是一台“可伸缩量子分离机”,它能记忆物质的原始组成方式,然后将其快速打散成无数游离子形态,并输送到中部。
中部是一条八米长的传输带,它的主要功能,是将这些游离子分类打包压缩,让所有互引离子组合在一起,以免在传送过程当中发生丢失。
最后是尾部阶段,也是整台仪器最关键的部分——“空间定位撕裂仪”。
它由三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我们能看到的可伸缩金属圈,它的作用是通过震荡的方式,将稳固的空间变得脆弱。
第二部分是金属圈下方的“超级定位重组计算机”,它能够根据不同地理位置的磁场强度进行定位,并在这些被打包的离子中输入原始模型的讯号,让这些离子在到达目的地后,能够快速地组合恢复成原始状态。
最后一部分,是安置在金属圈内的“高密度分子发射器”,整个“物质传送机”能否成功的关键,就在于这些高密度分子能否打破波动的空间,形成一个狭小的空间入口,将物质输送过去。
我模拟实验了上万种新型分子,直到最近才确认下了三种可行分子。
昨晚的放纵,就是为了验证今天的现实操控能否成功,一旦成功,我的名字就将划入史册,与伟人们一起被挂在各个学校的墙上,受到那些凡人们的敬仰与膜拜。
这,才是人生真正意义的所在,才是我追求的生活。
“呼~”
我深呼一口气,关上门,穿戴好了防辐射服和抗强光墨镜,启动发电机,整个昏暗的地下室瞬间变得敞亮起来。
我小心地取出第一份新型分子,将其安置在金属圈内,并将位置定位在外面的院子当中,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一块巧克力放入分离机当中,万无一失之后,果断按下了开关。
庞大的机器发出悦耳的转动声,巧克力顺利被分解,进入了传送带。
随后,金属圈内迸发出一道刺眼的光束,就算我戴着墨镜,依旧觉得双目有些刺痛,可见这道光是有多么强大。
我盯着监控焦急地等待着结果,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对于我来说,仿佛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长久。
最终,只听“啪嗒”一声,巧克力连同包装完整地出现并掉在地上,只是它并没有出现在指定的位置,而是静静地躺在仪器的旁边。
失败!
我愣了一会儿,大脑快速地分析着原因,这期间每一个步骤都近乎完美,唯独在最后一步的空间传送时出现了问题。
果然还是新型分子的原因。
没事,还有两个,再接再厉。
我重置了仪器,除了将新型分子更换以外,其余的步骤还是一样。
第二次,依然失败。
第三次……还是失败了。
为什么?
我在之前的模拟实验当中,明明分析出了三种分子都能成功打破空间,为什么现实操作就不可行?
我的大脑陷入了死循环当中,始终无法理解,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实验的失败。
这三种新型分子,是我花费了两年多的时间,从上万种新型分子里面精心挑选出来的结果,这次的失败,也就意味着我还要花费两年,甚至更多的时间,去寻找更多的分子。
两年又两年,我的人生还有多少个两年能够挥霍?
忽然间,我的心底萌生出了一股无边的挫败感,莫非我真的不是搞发明的料?莫非我真的只能像是普通的富二代那样,享受着上一辈留下来的财富,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
不,不是这样的。
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启动了那些自动分子制造器,让它们先自由组合更多的新型分子,然后脱下了防辐射服和墨镜,离开了地下实验室去冷静一下。
此后的几天,我每天会来地下室,不再进行模拟操作,直接将觉得可行的新型分子投入到实验当中。
第一天,五种分子,失败。
第二天,四种分子,失败。
第三天,一种分子,不用想,肯定失败。
一连五天时间,我日日夜夜在实验室里面,操作,分析原因,剖析图纸,再实验,再分析,如此循环,甚至忘记了吃饭睡觉,偶尔照照镜子,里面的那个家伙让我不敢相信就是自己。
失败,尤其是在你努力了很长一段时间,觉得万无一失的时候,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