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正是娱乐业的旺季,人们脱了厚重的衣服,打扮得花枝招展,呼朋引伴的都往酒吧里钻,多情的人们一心盼望着鸿鹄降至。
像方睿诚这样的人,一举一动自然十分注意,他从来不去坐大厅,以前他只是偶尔来坐坐,现在却成了这个包厢的常客。
艾伦这个酒吧一楼是个圆形的大厅,二楼至八楼都是豪华的ktv包厢,而且里面一面全是玻璃幕墙,能清楚地看见大厅的景象,玻璃经过特殊呃处理,里面的人能看清楚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这种装饰让人人都有一种偷窥与被偷窥的刺激,一楼那些人更是极尽所能搔首弄姿,希望被某一位上面的财神爷看上。
一楼的台上坐在光圈里的是一个年轻的男歌手,正弹着吉他唱着悠扬的情歌,他的声音很纯,带着淡淡的忧伤,唱出了得到时的欢乐,失去后的无奈。
这一晚上艾伦有应酬没有来,包厢里只有两个人,冷若冰和方睿诚的酒杯轻轻碰在一起,为了这一刻的温馨浪漫干了一杯。
“我该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很闷?”冷若冰猫着腰,璀璨的眼里全是盈盈的笑意。
“不会,我看你跳舞。”
“真是伤脑筋啊,我的每一样舞你都看过了吧,会不会看腻?”
“不会啊,你跳得很好看。”
“嘻嘻,说得也是,我还有很多种舞蹈你没有看过,应该不会腻。”
这时,台上的那个男孩站了起来,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便下台去了。
冷若冰一咕噜站了起来,“我真的该走了,要不要我找一个人来陪你?不过不准喝太多哦,酒多伤身!”
方睿诚失声笑了起来,“好像是应该我照顾你才对吧?你这样对我,人家肯定认为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男生!”
“你是方家的大少爷嘛,谁敢这样想你?人家一定会认为我是个幼稚的花痴,把我的热脸贴到了你的冷屁股上!”冷若冰调皮地吐了吐小舌尖,方睿诚又把她抓过来亲热一番,才放她离去。
这时候,大厅里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大部分客人都面朝着舞台齐叫着“kitty”,那正是冷若冰的艺名,另外一小部分人可能并不知道冷若冰,这时也朝着舞台望着,凑个热闹,连侍者都停止了穿梭,各个笑吟吟地等着看她表演节目。
冷若冰为了方睿诚,几乎每一个晚上都换舞蹈,而且每一支舞蹈都好像有一种神韵,表达一个主题,不像别人,跳来跳去都是抽胳膊蹬腿的乱跳一通,这段时间酒吧里的回头客特别高,有许多人和方睿诚一样,开始天天泡在酒吧里。
其实不管冷若冰跳什么,方睿诚都不会看腻,他根本就是来感受这种放松的气氛的。这里每晚都热火朝天歌舞升平,完全不用在意外面发生了什么变化。大厅里灯光幽暗,人人都纸醉金迷神魂颠倒,方睿诚听着外面的喧哗,内心却被一种遥远的感知呼唤,那似乎是一个天真的小孩的魅影,影影倬倬地徘徊在他眼前,鬼魅般,挥之不去,他的两眼空茫,内心深处却是异常清晰的,他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虚空地站在这个世界里,看这些迷茫的人们,也看他自己,这时候他往往忘记了一切痛苦和苦难,心中只剩下钢铁一般的意志,他清楚自己是谁,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冷若冰穿着一套黑色的平脚裤和黑色的抹胸走了出来,她身材匀称丰满、肌肤白皙细致,场下立即发出长久不息的尖叫,打着整齐的拍子,她今天跳的是钢管舞,但是明显和别人跳的也不一样,每一个性感的动作都经过她的改造,姿态飘逸,如行云流水,仿佛只是在展示着人体的优美,而不是叫嚣着**。
一曲毕,台下的人似乎忘记了反应,等冷若冰下了台,才又哄闹起来,高叫着“安可”,这时候冷若冰已经溜上二楼了。
自从认识方睿诚以后,冷若冰就只肯每个晚上只跳一曲了,而且还要收钱,这让艾伦暴跳如雷,大叫着要方睿诚赔偿损失,好在酒吧的客人有增无减,艾伦这才好受了点,但是只要他有空,就会来到二楼的包厢,叫上两瓶洋酒,百无聊赖地喝着,用一双幽怨的眼睛盯着对面的两个人,让他们不能在他的眼皮地下越雷池一步。
冷若冰才打开了一个门缝,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了进去,随之又被顶到冰冷的墙上,来不及喘一口气,一个火热的吻就盖了过来,由于太过激烈,牙齿都碰在一起好几次。
直到吻到冷若冰快要断气,方睿诚才放开她,冷若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方睿诚的一只膝盖却顶在她的腿间,让她动弹不得:“为什么才穿那么一点点东西上去。”
“什么?跳钢管舞都是这样穿的啊!”冷若冰瞪大眼睛,像某种可爱的小动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方睿诚一时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但是又不能释怀,便把她拉到沙发那里,一把推到,很快扑了上去。
冷若冰被他弄得全身肌肤都敏感,不管碰哪里都是要命的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扭头躲避间看见下面闹哄哄的人群,突发奇想:“不如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
方睿诚闻言也往下看去,大厅里是闹哄哄的人群,头顶是闪烁的镭射光,空气中浮荡着醉人的酒香,还有超强节奏的音乐,所有侍者都知道,这个包厢是老板的好朋友的,如果没有吩咐他们也不敢贸然进来,如果在这里,就好像在众目睽睽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