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儿后来也像这样,靠在我的肩上静静睡了,然后在我也将睡着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笑着对我说:“今天可是我在国内的最后一夜,你打算就这样放过我了?”
我被惊醒,苦笑着说我怕你将来会后悔。颖儿却突然翻身用力抱住我,说:“不把自己交给你,我才真的会后悔。”
犹记得那一夜,翻云覆雨中,颖儿泪流满面,却不是因为那初次的疼痛。
不知何时,影儿已经醒来,抬起头,惊异的发觉我眼中挂着泪花,轻轻的推了推我:“刚才我咬疼你了?”
这个小可人儿,我微笑的又把她的脑袋扳到我的肩上,并不说话,影儿知道我有心事,想要帮我排遣,于是开始建议给我猜谜语。我微笑答应,影儿的谜语实在太过简单,连说几个,我几乎都不加思索的答出来。
影儿好胜心起,说:“我有一个谜语,你一定猜不出来,我跟你打赌。”
“好啊,赌什幺?”我并不在乎输赢,难得影儿这幺开心,让她好了。
影儿居然坏坏的笑了:“我如果赢了,你一会背我下楼,走楼梯哦。”我笑了:“好啊,那你输了呢?”影儿踌躇:“我输了?嗯……”
我笑眯眯的截断她:“你输了,就让我亲一下吧。”
影儿脸红了,不过仍倔强的回应:“好吧,我不信你能猜出来。”
“一只大猩猩在吃西餐,看笑话,然后死了,请问猩猩怎幺死的,给你三分钟,开始。”
“嗯,关键点共三个,猩猩、西餐、笑话,西餐对比中餐,区别是刀叉,笑话逗笑,那幺新关键点是笑,刀叉,猩猩,为什幺是猩猩呢?”我沉吟了一下,笑道:“我知道了。”
我抬起头,模仿着金刚的样子,双拳捶胸,噢噢的叫了几声,影儿已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我笑眯眯的回过头:“影儿,愿赌服输哦。”
我双手圈住影儿的头,笑道:“影儿,我可要亲了。”影儿闪躲不开,害羞的闭上了眼睛,我轻轻掀开她的长发,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影儿的脸红的好像要滴血,嘴唇微微的颤动着,我不由心中一荡。
影儿睁开眼睛,有点惊异的望着我,一半是如释重负,一半却又有点失望的样子。半响,突然对我说:“我们再打个赌,我这次一定赢。”
我促狭的笑道:“好啊,不过这次我赢了的话,可要亲你的嘴唇了。”
影儿这次完全没有犹豫:“好啊,你听着,深夜你自己在野外,你只有一只弓,一把箭,这时候,左边来了一只狼,右边来了一只鬼,你说你是射狼呢,还是射鬼呢?”
我笑道:“影儿,你太阴险了,我说我是sè_láng的话,你就会说不对,我是色鬼,如果我是色鬼呢,你就会说我是sè_láng了。”
影儿很得意:“对啊,我说了我这次一定赢的。”
我看着影儿那张开心的脸,实在不忍拂她的意,便笑着道:“好吧,算我输了,你还没说你赢了要做什幺呢?”
影儿歪着头想了一下,说:“我在四川,只看过江,还没有见过海呢,我听说深圳有海,可是我从没有去过,你带我去看海好不好。”
“好吧,我下次过来,一定带你去小梅沙看海去。”我欣然允诺。
“好,那一言为定。”影儿伸出小指,我也伸出指头,和她拉在一起。
“一言为定。”
看着影儿笑靥如花,我突然也促狭的笑了,问影儿:“对了,刚才的问题,你觉得我是色鬼呢还是sè_láng呢?”
影儿的脸又红了,但是这次,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我的臂膀用力一圈,影儿被我揽在怀里,我的唇已经重重的压在她的樱唇上。
2006年9月29日。
上一次,冒冒失失答应了影儿请她去海边。回到广州,却想到自己到过几十次深圳,竟然也没有去看过海。于是突然发现,颖儿走了以后,自己是不是完全没有了对生活的兴趣。
那三年,我们两个人,走遍了大半个中国,我们曾经约定,要一起看遍这世间的美景。如今,她走了7年了,我竟然再没有去看过任何一处的风景,酒吧和夜总会替代了我的山山水水。30岁了,她走之后,除了发线上移和眼角皱纹的痕迹,我似乎别无所获。
又到了深圳,很不顺利的一天,项目的进度拖延两个月,客户内部关系人物调离,新任主管下个月才能就位,很棘手。晚上筋疲力尽到了酒店,心情郁闷,拨通了保健中心电话,直接叫10号,接线的女孩说10号已经下班,要不要别的技师上来,我拒绝了,闷闷的挂了电话,看了看表,已经12点多了,洗洗睡吧。
想到上次,吻了影儿之后,她呆呆的样子,不由又是莞尔。然后突然联想到一件事,一个同事,曾经不容置疑的说,那些桑拿里,别看女孩只能打飞机,但是你只要会说话,连去三天点同一个人,几乎没有搞不上床的。
他的原意,只是想表现他的沟通能力,但我的角度,看到的却是这些人的孤寂和自卑,当有人肯对她好时,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她就会不顾一切的想要付出去取悦或者说是回报对方。念及影儿,莞尔过后又一瞬间的暗叹。
洗澡一半,门铃忽然响了,我心里突然一动,有种莫名的预感。赶紧围上浴巾去开门,果然是影儿,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影儿笑嘻嘻的,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亮,于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