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真的想要做一些卑鄙下流的事。但想到这样的行为,可能会让她失望,我便封印了这类的想法。
或许,从本质上,我就配不上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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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时,还是在那个巷子口,我们竟然又看到了那个小女孩。
一名膀大腰圆身形健硕的中年妇女,一边呵斥着什么,一边拿着三指宽的篾片往她的手脚上招呼。篾片不断在她没有衣服遮挡的肢体上留下红痕,但她就这样抬头忍着,没有开口求饶。
周围汇集了许多婆婆姥姥和脏兮兮的小孩笑着看着这一幕,甚至还有发出开口怂恿的。
看着大烟露出不忍的表情,我知道我该做些什么了。
我大声喝住了那个中年妇女,并把小女孩挡在了身后。
像我这种身材的人忽然出现,还是会有一定的威慑力。大妈被我吓得后退了两步。但随后,她环顾四周,发现都是「自己人」之后,胆子也壮了起来,对我大喊了几句本地方言。
我听不懂,也不会说,只能睁大愤怒的眼睛瞪着她,不敢再开口说话。
大烟也冲了过来,她蹲下身子,将小女孩护在怀里,嘴里说着安抚的话。
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宣云赶紧也跟了上来。
意识到我只是纸老虎,大妈开始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周围的人也渐渐向我们围了过来。
网上评价的民风彪悍果然名不虚传。我心中暗暗叫苦。
好在宣云已经过来了。他虽然没有穿制服,但从口中喊出的本地话和口袋里掏出的证件震慑住了所有人。
正当我松了口气时,小女孩忽然一把推倒了正在查看她伤势的大烟,然后一把夺过她的手提包,向小巷中跑去。
我们都被这忽然的变故惊呆了,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已经失去了小女孩的踪迹。
我赶紧将大烟从地上扶起。看着她皱起的眉头,我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一般的阵痛。
他们在指指点点,评头论足。他们尽情的嘲笑着我们,嘴里都是「哈掰」之类不堪入耳的词汇。
宣云已经追了过去。
大烟脸上的表情还有些呆滞。我检查了一下她的手肘,只有一点发红,没有破皮。
她回过神来,脸上有些委屈,有些无奈。随后她向我挤出一个微笑,自嘲的微笑。
是啊,不顾一切去帮助陌生人,是挺傻的。
「对不起,里面岔路太多,我跟丢了」
宣云黑着脸回来。围观的群众一哄而散。
「没有,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是我冒失了。」大烟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笑道。
「我已经联系了同事,今晚加班、」宣云咬牙道,「这事儿,没完!」
「那,就麻烦了。」大烟说。
她没有出言阻止。这时候还作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会让人泄气。她不是这样的人。
「方不方便透露一下,里面大概有哪些东西?」
「那个包是我最常用的一个,里面有手机、现金、卡包。手机是8,现金有2250元。卡包里有」
她一样样的说出了包里的东西,宣云拿出手机记录下来。
「啊,对了,包里的夹层中还有个戒指。」她说。
我的心中「咯噔」一下,戒指,她从不离身的戒指。
「是什么款式的?」宣云向我看了一眼。
他认为是我送的吗?我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很普通的白金戒指」她说,「找不回来的话就算了,没事的。」
「好的。那我先回局里了。明天也可能要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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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房里的气氛有些奇怪。
也许只是我的错觉?我告诉自己,大烟只是因为刚刚那出「农夫与蛇」而感到沮丧。
她谢绝了我为她放热水的提议,直接开始了淋浴。
我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脑后支撑着脑袋。
经历过没有她的生活,所以才更会患得患失。
脑子里想起了向青的话:「这位哥哥块头更大,但体力不如之前的苏哥哥好哦。」
不如,不如,回想起车展上见过的他。回想起他和林烟之间恰到好处的距离、默契的眼神交流,心中又开始泛酸。
我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恰逢的渡口,还是放纵的绮梦?
她出来了。从她拿进浴室的东西可以推断,她的全身只有单薄的浴袍遮盖。
她坐在我的身边,弯腰用方巾擦拭着趾缝中的水。姣好的胸部曲线在暖黄的床头灯的照射下,精致得有些不真实的味道。
正准备开口说话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
「冯哥,人没抓到,但东西追回来了。」宣云带着些疲累的声音传来,「包里的东西都在,除了那个戒指。」
大烟似乎不想再换衣服,我在酒店大厅里见到了宣云。
「那熊孩子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听说她就拿了那个戒指跑了。妈的,这群人真是非暴力不合作。」宣云把手提包递过来,讲述了今天调查的经过。
宣云和同事找到了中年妇女,在她们的老巢找到了。而且,好像还找到了些牵涉到另一宗案子的东西。所以他明天不能陪我们继续游览了。
「没事,工作要紧。明天我陪她去散散心好了。」我感激道,「多谢了。」
心中有些窃喜,还有些失落。、
戒指没了,她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