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通工作、文书工作,会场布置,投影制作等等,都是由花田一人完成的。其他
的五个人,包括提出这个点子的凉木学长,也仅仅只是完成了在欢迎会的现场
「出现」这一项工作而已。
长期以来,学生会事务工作,让花田一直疲于奔命。好在他学习优秀,智商
也极高,虽然不善交际,但从事事务工作的效率极高。当然,出众的工作成绩,
也是为什么几乎等同于凉木会长的后宫的学生会,会有他这么一个高二a班学生
作为副会长的根本原因。
但即使是疲于奔命的花田也有自己的情绪宣泄方式。每当学生会事务工作的
压力过大,让十六岁的他难以承受时,只要花田对那些召之即来的「女性」们来
者不拒……疯狂的xìng_ài,总能让他的压力缓和一些。可以说,边慎学园的「女性」,
基本上成为了这所只看重学习成绩的学校的最佳压力缓解机制。花田纵使一度要
被压力压垮,她总能从那些幻化成颇有姿色的美女的同学们疯狂的làng_jiào中,获得
某种解脱。
而此时此刻,郑历的存在,让花田往返于学业和学生会事务的生活,增加了
些许不安。就在昨天,忙于协调第二天转学生「欢迎会」的花田,收到了校长办
公室的通知,校长亲自见了身为副会长的花田(对于一贯清高的校长来说,这属
于极其罕见的情况)。校长没有多说话,将郑历入学的背景资料——两张a4纸
做成的履历表,递给了花田。花田简单的翻了翻,仅看了三分钟履历表,花田就
明白了校长此次见面的目的。不安,就在明白的那一刻产生了。
因为明白,不代表理解。
花田看过履历后就很明白,学校将要用某种方式区别对待郑历,虽然究竟要
如何处置郑历,校长老师并没有透露。从今天他对郑历的印象上来看,面前
的的男孩子懦弱,胆小,性格也有些沉闷。似乎藏在心底的什么秘密,让这个矮
小的男孩极其自卑,仿佛他不配高攀他所遇见的任何人。这一切都很难让花田产
生什么特别的好感。但花田至少可以判断,这是一个与人无害的尚未成熟的少年。
以他的背景,取得今天的学习成绩,至少是值得赞扬的。但这所学校根本不会赞
扬一直以来很努力的郑历。这所只有全国最优秀的高中男生才能享受的后宫学园,
只会毁了这个尚未完全成长的脆弱男孩。
郑历当然不知道花田在想什么,只知道两人同行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现在
的行走速度,更像是漫无目的的餐后散步——当然,目的地依然是校长室。而花
田在讲解为什么学校看起来人很少的过程中,回头和郑历对视,突然闪过一个复
杂的,对视的表情。郑历此时很警觉,也很敏感,准确的捕捉到了。
「你在你们国中的学校,成绩很好吗?」花田似乎犹豫很久,终于向郑历发
问了,虽然他的语气依然是冷冷的。
郑历迟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花田有此一问,乖乖答道:「国中时,我一
直是全校的名,不过,那时候在乡下中学,而且,我们国中的偏差值也不是
很高……」
花田的表情幅度很小,但从小擅长察言观色的郑历,还是从花田的表情中读
出了情绪——后者像是心里有一个重大的疑问落了地似的。花田停了下来,微微
侧过头,用余光看着和他一起停住脚步的郑历。「我昨天见过校长老师,大概也
知道你的一些简要情况。作为一个贫寒家庭的孩子来说,你能有今天的成绩,已
经很不容易了。但是……」花田没有说下去,他的表情虽然一贯冷漠,但此时的
他无疑在用自己的方式,向郑历推心置腹。郑历见花田语气依然冰冷,但话语中
已经带出了些许真诚,不知如何回答,战战兢兢。况且,他和花田还并不熟悉。
花田看过郑历那两张纸的档案,对家庭背景等情况大致有着简历式的了解。
正因为如此,他小心的维护着面前这个勤奋的乡下男孩脆弱的自尊心。其实,向
郑历解释他现在的处境,本不是他花田正男的职责所在。而且,无论自己如何同
情郑历,可怜郑历,身为学生会副会长的他,并没有权力改变郑历接下来将要经
受的一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郑历对接下来的一切,从心理上有所准备。
「我必须向你道歉,我是阿斯博格(亚斯博格)症候群患者。天生不会跟人
有什么情感上的共鸣。我一直是这样,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表达丰富的情感。如果
我刚才的举止让你感到不愉快,不舒服,我向你道歉。」
郑历看着诚恳道歉的花田学长,终于明白了和花田学长举止如此冷漠的原因
了。这个解释十分合理,让郑历心中的谜团几乎消散了大半。郑历连忙表示不碍
的,并开始对这个表情依然冰冷的学长有了些许好感。
「郑君,你知道,边慎学园的秘密让它成为了一些学生的乐园,但同时,也
成为了另一些学生的地狱。」花田低头,终于像一个正常的高中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