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那遥远的时代才会发生的残酷决斗,正在此上演。无数人梦想所编织
的超凡英灵,于此进行着超越人类范畴的对决。
突进—斩击—突进—斩击
双手紧握扭曲的大剑,尼禄不断进击,无愧的剑之座的高超剑术完全展示出
来。
上臂锁骨气管头盖心口肋骨gāo_wán大腿。带着肉眼可见的魔力,每一击都有着
足以击杀幻想种的强大威力。必杀的攻击,几乎是同时放出,如同狂风暴雨般袭
向敌人。
相互交击,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双剑对撞了八次,每一次都迸射出耀眼的闪
光。不,实际次数是那的数倍吧,连残像都消失的高速斩击,以人类的眼睛是无
法看清的。
但是,一步也未能前进。一公尺的距离,如同绝对领域一般,将一切外来者
拒于之外,一步也未曾移动,从容的挥动长剑,将敌人的攻击悉数挡下。即使在
暴风般的斩击前,凯撒依然是游刃有余。
原本,两者在能力值上便存在着天壤之别。虽然因为特异点的发生而得到了
媲美英灵的力量,但仅仅以被推翻的暴君之名流传于世的尼禄。又如何可同堪称
罗马乃至全欧洲最伟大统治者之一的凯撒大帝相提并论。
即使凭借绝对君主的专制特权而获得了高超的剑术。但是在这一方面,敌人
也丝毫无有逊色。虽然并未在生前正式加冕,但是凯撒一词本身却被用于日后帝
国皇帝的尊号,即使昔日的煌煌罗马一朝崩溃,这一尊号仍被神罗、拜占庭、俄
罗斯等庞大帝国争相沿用。在德语、俄语等诸多语言之中,凯撒一词本身就等同
于皇帝。
自奥古斯都而始、至拿破仑而终,接近两千年的漫漫岁月之中,罗马皇冠都
是欧洲文明的唯一帝统,凯撒之名也随这千年不断的帝统,深深的刻入西方文明
的血液骨髓。凯撒就是皇帝,皇帝既为凯撒,这种漫长、广泛、确信无疑的认知,
使得凯撒本人所持有的特权还要更在尼禄之上。
「怎幺了,我的后继者哟。这便是你的极限吗?」长笑声中,凯撒开始了反
击。黄金的剑势,将尼禄牢牢的压制。
「可恶……余」
「只有这种程度的话,可是会让借给汝的凯撒之名蒙羞的啊!不列颠的暴动,
高卢的反叛,帕提亚的大兵压境!这一切发生的时候,你都做了些什幺呢!」
「余……」
「躲在奢华的金宫里,享受着歌舞宴饮,让部下为你流血牺牲吗?还是伏在
男人的胯下婉转承恩,然后等他为你完成一切呢?」
「余……」
「虽然那美丽的ròu_tǐ和身为世界至宝的罗马非常相称。但是,也唯有ròu_tǐ了
吗。比起皇帝,当个宠姬还要更加适合你吧。」
「余……」
「笑死了人!所谓皇帝,乃是至高、至大、至上的专制者,是帝国的神明。
以皇帝之身侍奉他人,简直令罗马蒙羞!「
「吾乃凯撒,征服高卢之人,远征不列颠之人,降伏埃及之人!只有我,才
能带领罗马人威压四域。只有我,才配得上罗马皇帝的冠冕。」
「不!」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尼禄双手握剑,猛然将凯撒压退。
「唯有此点,余无论如何也要否定!余本来就是隶属于美丽事物的人,现在
侍奉于谁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因为余就是余!余是罗马帝国的第五代皇帝——尼
禄。克劳狄乌斯。凯撒。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
「哦?」
「因此,余,既是罗马。余性好享乐,因此,罗马人也理当享乐。」
「余看到了。是的,在高卢的时候,用这双眼睛,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联合
治下的人民,效忠于你的兵士。大家,不管是谁,都没有在笑着啊!征服了高卢
又如何,降伏了埃及又如何,即便能够攻灭帕提亚又能如何。就算是多幺伟大的
武功,这种没有笑容的国家。余——绝不容忍。」
「你说什幺?」
「只有这一点,绝对无法退让。余乃尼禄。克劳狄乌斯,将世间所有快乐、
所有艺术如同浴水般沐浴过的皇帝。面对吸收了各种文化,不停冀望更繁荣的生
活的子民,余定要将那前方的未来展现给他们。绝不允许自己的国度变成那样同
快乐无缘的死域。」
「看着吧!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看着吧!目睹余之才!听那雷鸣般的
喝彩!然后赞美吧!向着这黄金的剧场!」
「筑起吧,余之摩天!在此展示出至高的光芒!」
——然后,世界改换了色彩。
回过神的时候,已然处身于那黄金色的剧场核心。
这是怎样一座奢靡、豪华、放纵的剧场啊。置身其中的时候,连凯撒也不由
得感到微微的炫目。「固有结界——不,你用魔力直接具现了这座剧场吗?这就
是你心中、你梦中的至高摩天吗。」
「没错,这个剧场,既是余的决心、余的愿望、余的意志、余的灵魂。」
「即使你是征服了高卢的猛将也好,即使你是开创了帝国的名君也好,如今!
在此时此刻,做为唯一一个皇帝昂然挺立之人,就只有余,尼禄。克劳狄乌
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