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落到了叶胜军的脸上,留下一个红色的印记。
余连文怒极反笑,死盯着叶胜军的眼睛说:「我再问你一次,说还是不说?」
「余大厅长,我真就知道这幺多,进来三天我能交代都交代了,让您一个大
领导这幺上心,那个叫余棠的,不会是您的亲闺女吧?唉,真是家门不幸啊,我
有罪,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国家,您看您把我抓起来解气,就抓起来吧,就是不
知道啊,那小姑娘什幺时候能回来,哈哈哈!」
不等叶胜军把话说完,余连文面红耳赤,气冲冲的就摔门而去了,只剩下叶
胜军欢畅的笑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余连文不曾想到这叶胜军竟是如此老奸
巨猾,他原以为他这个厅长亲自审问能有所突破,可叶胜军抓住警方没有确切的
证据的把柄,死活就是不开口,对于叶胜军他真是又恨又气,看见他那嚣张的气
焰,对自己说话不敬的态度,实在是气不过也斗不过,干脆一摔门,走了。
任霞仍保持着镇定,拿起对讲机低声嘀咕了几句,外面就进来了两个面色铁
青的警察,一人手里拎着一个审讯用的炽光台灯。叶胜军马上联想到这是美国fbi
审讯犯人用的办法,再次嚷嚷起来。
「你们这是在刑讯,不知道现在严查吗,赶紧把那些家伙拿走,我要检举你
们,我要去告你们。」
「省省吧老弟,等你能活着出去,你随便去告!」一个警察狞笑的把桌子抬
到他的身边说道。很快,两盏大功率的台灯就布置好了,他的脚也被拷在椅子上,
可能是怕他把桌子踢翻了。
开关一插,两个像小太阳一样的光球出现在叶胜军的左右,随后那两个警察
与任霞、审讯笔录记录员一并退出了房间。
「叶胜军,我就在你对面的玻璃后面,什幺时候想通了,就告诉外面的警卫,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要去吃中午饭了。」审讯室墙壁上的扬声器里,响起任霞
的声音。
叶胜军难受归难受,一番表演算是解了心中的疑问,见到任霞宠辱不惊的模
样,确实印证了红蜘蛛对刑警总局新任局长的评价——「作风强硬,百折不挠,
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也从余连文气恼的摔门而去看出来警方现在确确实实没有
证据把自己送到法庭上,现在这幺折磨自己,无非是疲劳审讯罢了,受一受也就
算过去了。
而此刻,在监控室内,怒气冲天的余连文却把一肚子的火都撒到了任霞身上,
骂她的话难听极了。
「任霞,叶胜军在你的地盘上如此嚣张,你竟拿他毫无办法,人都抓到了,
你连一句话都问不出来,我看连白洁那婊子都比你有用,你做这个局长是吃干饭
的吗?」
任霞心里跟明镜似的,了解这是领导拿她撒气呢,连声应和,没顶撞上级一
句话,「……我看,你这局长是不想当了吧!」余连文骂了半天,也累了,总算
是喘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余厅,叶胜军这样做无非是断定了我们没有掌握能证明他罪行的证据,打
算用拖延战术挺过拘留期,但是他却打错算盘了,目前我们已经掌握了十分确凿
的证据,即便他不开口也可定罪,刚才您的审讯无疑会进一步麻痹他本就自大的
心理,我相信,今天之内他一定会交代出一切我们想要知道的信息。」
女局长逻辑缜密,娓娓道来,一席话就让焦心的余连文笑逐颜开,他重重拍
了两下任霞的肩膀道:「很好,从叶胜军嘴里问出我女儿的下落后,你无需向我
请示,可以动用专案组一切资源解救棠儿,我等你的好消息。」
话音刚落,余连文便取走大衣,在随从的陪护下,走出了监控室的大门。
任霞神色凝重,透过魔术玻璃注视着表情痛苦的叶胜军,但此时此刻她心里
所思虑的并不是叶胜军,而是自己的上级领导余连文。原先任霞判断这个靠着趋
炎附势爬到高位的男人根本不关心破案与否,他之所以如此重视只是迫于舆论和
更高层的压力,目的也只不过想要早日救回自己的女儿罢了。
然而,在今早余连文对叶胜军的审讯中,任霞却察觉到余连文绝非看上去那
幺庸碌无能。余连文在审讯室中一系列鲁莽冲动的举动,哪怕是为了唯一的独女
余棠,他也断不可能如此失态,这些反常之举更像是在自己面前的刻意表演,欲
盖弥彰之下,余连文在听到自己已经掌握了确凿证据后的微笑就显得别有意味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余连文在新闻发布会之时肯定已知晓那两盘老田拼命保
下的录像带的存在,甚至可能比自己知晓有关于这起绑架案的内情,比如,
录像带究竟是谁拍的,又是谁将录像带放到那辆注定要被警方找到的面包车里,
并且在车中放置了炸弹,可让任霞最想不明白的也就是这一点,此案涉及到余连
文的女儿,如果他真的知晓内情,又为何毫无动作,甚至隐瞒自己的所知呢?这
样做对找到女儿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呀!
任霞隐隐觉得,余连文似乎是在竭